这是一艘木船,在水面上缓慢的向前行驶,身后粉色的纱帐里隐约传来管弦乐和女人的吟唱声,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我转过身去打算朝里走,突然一张可怖的脸从纱帐里探出来,面目狰狞的扑向我。
从头发长度我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个女人,可她的脸似乎被水泡了很久,已经辨认不出长相,但能确定的是,她就是刚才站在我床边摸我的那个人。我出于本能的向后躲闪,她扑了个空之后转头再次朝我追过来。
我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一边跑一边求饶“大姐饶命啊,冤有头债有主,你总缠着我是不是有点不讲理啊。”
我跑了两圈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怕啥,不就是个梦吗?
我随即站住看了一眼水面,把从小到大知道的英雄人物都想了一遍,想到蜘蛛侠的时候那丑女人追到了我面前。
我咬了咬牙抬脚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然后开始顿顿冒泡。
可那丑女人竟然也随着我跳了下来,嗵的一声砸在我脑袋上,我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脑袋像是被开瓢了一样疼。睁开眼四周都是白花花的,我以为我视网膜被摔出什么问题了,直到护士进来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护士,我怎么了?”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并不打算按照偶像剧本里那么配合说我失忆了之类,只是把点滴瓶子挂在我床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你跳楼了。”
就在这时老孟正好端着个脸盆进来,看见我醒了之后惊喜的跑过来“可算醒了,我以为你这下得砸成个植物人呢。就是个女的吗,我昨天也是图口舌之快,因为这点事还真至于?你说你……”
看样子老孟以为我是因为他提起陈玉,所以一时想不开。
我揉了揉快要裂开的脑袋问了一句“别说那不着四六的,我听说,我跳楼了?”
老孟略显担忧的看了看我“不会磕失忆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
老孟说,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他起夜看见我在屋子中间直挺挺的站着。
他迷迷糊糊打开灯,转头看见我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眨都不眨一下,吓得一激灵。
老孟以为我睡魇住了,壮着胆子在我面前摆了摆手,谁知道我突然像什么上身了一样惊声尖叫,然后撒丫子在屋里开始乱跑,最后还拉开门跑到了走廊。
老孟想要抓住我,可我那个时候像个脱缰的野马,根本摁不住。
情急之下老孟去敲廖考那屋的门,想要叫个帮手出来。
谁料到我这时候转身爬上了窗台,不经思索便一跃而下。
老孟略显后怕的形容“你是没听见当时楼下的声,几十台电动车的警报被你砸的,哇哇的叫,跟拉警报了似的,太惨了。”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电动车惨还是我惨?”
“你自己跳下去的你赖谁,这多亏是二楼,楼层再高一点我都不用给你订回去的票了。”
老孟说着把盆放在床边,打湿了毛巾给我擦脸。
看来我自己昨晚还真是做了个梦,只不过配上梦游把梦做成vr体验式的了。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胳膊酸酸麻麻的,难道是尸毒又犯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于雷把水盆压在我输液管上了。
“你大爷的你赶紧把盆给我拿走,我手都憋紫了。”
老孟看了一眼,忙不迭的把盆端走。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我看去,原来是廖考和腾冲冲他们来了。
我连忙坐起来“诶?你们怎么来了?”
廖考把水果放下“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昨天听声伤势不轻啊。”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没啥事,都没骨折,就是皮外伤。”
腾冲冲笑着道“你还得谢谢我啊,要不然跟我换了房间你可能就得从五楼往下跳了哈哈哈。”
我连忙打岔,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你们这是要出去玩吗?”
廖考道“去趟附近的古玩市场,淘换点东西。”
我忽而想起昨天在火车上,好像不经意间听他们提起过古滇国的事,便试探着问道“你们要找的是古玩之类的东西吗?我家里是做这个的,可能多少会帮上一点忙。”
腾冲冲倒是没多想就对我道“我们要找的是古滇遗物,市面上见不到。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早日走出被甩阴影。”
腾冲冲俯下身子对我说话,正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