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个男生朋友说一声,去他们房间洗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你们退房,我把房钱给你。”
本来还在保持理智讲道理的腾冲冲听到这话瞬间怒气值飙升,胳膊袖子一撸,叉腰道“现在这个时间附近的所有的宾馆都满房了,你这时候说要给我退房我去睡马路吗?我们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公用一个浴室,这事你觉得方便吗?你说你上午给维修工人打电话,那就是说你明知道这间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你还要开给我。我不管,我现在就两个要求,第一不退房,第二我要洗澡,其他办法你来想。”
现在的确有些商家在这种事上投机取巧,以为和顾客解释解释这事可能就过去了,没有人会在这种事上较真,所以明知道房间有问题还能开给房客。
我看那老板束手无策,便主动解围“要不然我和你换吧。”
腾冲冲恍惚了一下方才认出我“你是火车上那个?”
“恩,我一大老爷们洗不洗的无所谓,你和你朋友换到我那屋去吧。”
腾冲冲拍拍我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绅士。那这样吧,你们俩晚上如果想洗澡的话就去廖考那,这样大家都方便点。我之前没和廖考说热水器的事,我怕他听了跟我俩换房,这样他想洗澡也不方便。这回好了,大家都能洗澡了。”
腾冲冲说完灿然一笑,好像解决了什么大事。
看不出来她看起来神经大条,想事还挺周到。换房间之前她又和老板唇枪舌战了一番,愣是把我的房间的价格给讲了个七折。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女生开的房间是个大床房……
我和老孟躺在一张床上,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手也放不开,脚也放不开,只能背靠着背各自玩手机。
老孟看着天花板,幽幽的问了我一句。
“你觉得我俩这样像不像闹别扭的两口子?”
我踢了他一脚“滚滚滚,我要是娶了你这么个媳妇我连夜买站票走。”
说到媳妇我突然想起来点事,坐起来问老孟“对了,你婚礼的事到底咋样了,小姚呢?”
听我提起小姚,老孟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问啥啊,都告诉你没事没事了的,以后别提她啊。”
我拎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你这叫没事袄?没事干啥不让我提?”
老孟撂了个橛子,把被夹在裤裆“反正你就别问了,不想说。”
老孟这人虽然平常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其实心里总装着事。看样子和小姚是闹翻了,分没分手说不好,婚肯定是没结上。
我故意气他“完蛋的玩意,谈了四年的媳妇说跑就跑了。”
“你不也一样,求人家陈玉复合从高中求到现在,你求成了吗?”
老孟这一句话把我说的闭了嘴,转回身躺在床上不说话。
人家都说初恋是男人心中一辈子的白月光,对我来说也是这样。当初我和初恋在一块的时候该打游戏打游戏,该吵架吵架。
但是等到分手之后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珍惜。
但等我反应过来想把人家追回来的时候,人家的心早就飞远了。
我也说不好是真放不下还是觉得遗憾,总之分手之后的这几年我一直转来转去没能彻底走出来。
我叹了口气和衣而眠,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耳根那里一阵痒痒,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呼气。
我以为是老孟,便嘟囔了一句别闹,转身过去面朝着墙打算继续睡,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刚在转过来的时候胳膊好像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扫过,冰凉的触感还留在我胳膊上,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依旧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回头。
均匀的喘息声还在我耳旁,此刻我只感觉彻骨的凉,身上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
我难以想象现在背后正对着我的是怎样的情景,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转过头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顺着被子的缝隙伸了进来,摸进了我两条腿缝中间。
我带着白天没消的气,两条腿一夹,把那双冰凉的手固定住,然后腾的一下坐起来,从裆下掐住那人的胳膊摁在床上。
可手下的触感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人的皮肤。好像是一层快要融化的蜡油,黏腻湿滑。隔着那层几乎算作软烂的皮,我甚至摸到了她皮下骨骼的形状。
我腾的一下收回手从床上蹦起来去开灯,从黑暗到明亮的刹那我有瞬间的失明。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艘大船上。
这他妈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