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误会啊?”
佟政并没有理佟明远的话,而是转向管家,道:“去,开祠堂。”虽说是民国,可是在像佟家这样的家庭里面还是存在祠堂的。正厅内的人们听到要开祠堂,心中都为佟明宇一紧,也不禁叹息一声。佟政挥挥手,守在门外的小斯就将佟明宇押往了祠堂内,瞬间,许久都未有人气的祠堂瞬间就变得喧哗起来。
佟政和各位当家人在郑重的仪式之后,佟政一脸铁青,道:“今日,佟家开祠堂,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今我佟家出了个叛族之人--佟明宇,他,枉为我佟家人,所以,今天将佟明宇逐出佟家,此后与我佟家再无任何瓜葛。”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此话已出,对于佟政而言肯定在无法挽回,于是大家也就打消了为他求情的念头。佟政瞧着佟明宇,终究也是不忍心,话已出口,佟政只是希望佟明宇可以求一求自己,问道:“佟明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佟明宇大笑一声,道:“佟政,既然你如此薄情,不仁不义,那也休怪我不忠不孝。今日,你我父子情分已尽,自此,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说罢,便走出了大门。待他走后,大家也就散了。佟政叫住佟明远,道:“明宇,自小没了娘,我这个当爹的,也没给他太大压力,可是,我真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明宇,一点都没有理解我这个当爹的苦心。”佟政又说道:“明远,如今,我可就你这一个儿子了!”
佟明远点点头,想要扶他一把,佟政推开他的手,酿酿跄跄的走了出去,佟明远看着佟政离去的背影,显得无比凄凉、萧瑟。佟政离开了,大家也就随之散了。
佟明远小心翼翼的扶着殷澄回了房间,一进院子,便看见人们到处修整着,叮叮当当的极其烦人,佟明远看着殷澄回了房间自己则去了西边小院去一探究竟。
佟明远刚刚出现在门口,还没开口,宁月华便迎了上来,叫了一声夫君,佟明远微微点头,随后又问道:“这是要干嘛?”
“这屋子我觉得简单了点,便买了一些东西,重新装饰一番,要是我打搅到了姐姐与夫君,还请夫君见谅。”宁月华说着,就向着佟明远走了过去,笑道:“既然夫君来我这了,那不如喝杯茶再走吧!”说完,就挽上了他的胳膊。佟明远想挣脱,可是宁月华悄悄地在佟明远地耳边说了句话,佟明远只好乖乖的跟着宁月华进屋了。
那日,正值佟老夫人地生辰,也恰好殷澄怀着身孕,佟老夫人就想着大办宴席,热闹热闹,所以佟政一早就吩咐下去好好操办,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虽说大办一场,可无外乎就那么一点流程,老夫人喜欢看戏,佟政早早就叫人在院子中搭好了戏台,并请老夫人前去观看。
因为殷澄怀着身孕,佟明远心疼媳妇,就将殷澄强行留在屋里面,不准外出不许累到自己并且还请了王彧婉来做伴。殷澄正与王彧婉坐在园中的石凳上聊着家常。王彧婉给她讲述了一些国外的生活,使得殷澄心生向往。正说到部分,宁月华走了过来,嫣然一笑,道:“姐姐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殷澄朝向她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王彧婉很是直接地对殷澄说:“小橙子,我最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打搅,咱们换个地方吧!”王彧婉朝着殷澄眨眨眼,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宁月华一个人待在原地。
宁月华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面部表情极为狰狞,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宁月华在她们离开之后就去了老夫人地房间。
热闹了一天,客人们也都走了。原本喧哗的佟府也变得稍稍冷清。晚上大家就各自回屋了。
夜深,佟明远去了殷澄房里,此时的殷澄正坐在梳妆台前,紫云为她梳理着那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那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有限的如梦如幻般美丽,佟明远走到她身边,殷澄闪着一丝丝神秘的笑容,道:“今天少爷怎么有空来我这啊?少爷,您不是应该趁着这月圆之夜与妹妹再续少年情分吗?”
佟明远接过紫云的梳子,继续为她梳理着那长发,佟明远看着镜子里呈现出来的脸庞,玩笑着说到:“天天看一个人,觉得腻味了,所以啊,今天晚上啊,我就来你屋里啊歇上一晚。”
殷澄站起来,回过头来看着佟明远,刚要开口道,只觉得一阵绞痛从小腹处传来,殷澄面色惨白,一手紧紧捂住小腹,另一只手拽着佟明远的衣袖,道:“明远,我,我好痛。”
佟明远看着突然这样的殷澄,不知所措,急忙将殷澄放在床上,吩咐紫云赶快去找医生,佟明远坐在床前,紧紧地攥着殷澄的手,心里默默祈求希望殷澄与孩子都相安无事。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断之后,一脸无奈与哀伤,对着佟明远说到:“少爷,您节哀,孩子保不住了,少夫人因食了过多的相克之物以及寒凉之物,身子受了损伤,恐怕很难再怀有身孕了。”
佟明远痛心不已,命紫云将大夫送出去。佟明远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殷澄,悲愤交集,一股热血涌上,气愤不已。佟明远为殷澄掖好被角,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