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下的宁月华红着脸,等待着她的明远哥哥揭开她的盖头,与他一同饮下交杯酒。等了好久,依旧没有动静,宁月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夫君。”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哈哈大笑地声音。宁月华掀起盖头,却发现面前这个人并非佟明远,而是王富贵,王富贵的身后还跟了他刚刚认识不久却聊的很开的朋友,雷迪。
自从这两个人拜了把子之后,王富贵就充分地发挥了一下他的军事才能,为雷迪的凤凰寨的发展扫清了一切障碍,至此之后,二人也是形影不离。这不,一听说了佟明远要结婚了,便拉上了雷迪来到了佟家,将佟明远的洞房闹上一闹。雷迪也是无奈,他堂堂一个凤凰寨的寨主,居然沦落到为别人闹洞房,但是呢,在经过王富贵的死缠烂打之下,雷迪只好同意了。(因为再不同意,王富贵恐怕就将他的寨子拆掉了)
宁月华掀开盖头之后,很是惊讶,她道:“你们你们想干嘛?”
王富贵一脸的坏笑,说:“你猜啊!”说着,就向前走了一步,宁月华以为王富贵要做不轨之事,心中甚是惊恐,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的笑容,道:“我夫君呢?王富贵,你到底想干嘛?”
王富贵本来还想着再逗一逗她,却被身后的雷迪拽住了,雷迪冷冷的说:“好了,别逗她了,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王富贵耸耸肩,说:“好吧,那就走吧,都说闹洞房有意思,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好玩,以后这种事情我都不要来了。”王富贵便嘀咕着,边和雷迪走了出去。等他们走后,宁月华长舒了一口气,恰好,外面的侍女走了进来,说:“二少夫人,少爷说,让您早点休息,今晚就不陪您了。”
宁月华觉得意外,在新婚之夜佟明远怎么样都是会给自己一个面子的吧,仔细想想,佟明远那么爱殷澄,又怎会在殷澄黯淡之时去陪伴别的女人呢。宁月华将首饰一一摘下,并整理好,摆放在桌子上,会想起幼年与佟明远的点点滴滴,当年的他们还是孩提,却也有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分。那桌上的首饰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制作的。宁月华拨弄着步摇,对自己的丫头说:“梧桐,娘说过,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在新婚之夜了,可我呢,却只能独守空房。我爱明远哥哥,嫁给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梧桐为宁月华端了一杯水,递给她并安慰道:“小姐,别伤心了。夜也深了,该休息了。我伺候您睡下吧。”
宁月华点点头,任由着梧桐摆弄睡下。
因那晚佟明远对殷澄的许诺,要带她出去玩一玩,所以,第二天一早,佟明远就带着殷澄出门了,接连着几日,都未曾归家,似是有意躲着宁月华般。
佟老夫人房中,香炉内的安神香缓缓飘出一缕一缕的烟气。佟老夫人轻闭着眼,丫头们为她轻轻的捶打着全身。宁月华陪坐在一旁,与佟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佟老夫人问道:“月华,自从你俩成亲以后,明远就没进过你的房吧。”
宁月华正喝着茶,没想到老夫人会问她这个问题,那双手微微停顿,随后不留痕迹的收了回来,宁月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奶奶,时间还长,明远总会想起我的。”
佟老夫人示意着丫头们扶她做起来,佟老夫人摆弄着自己的衣襟,眼睛也时不时的瞧着宁月华。过了会,老夫人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待她放下的时候,叹了口气,道:“月华,当初你死都要嫁给明远,可如今明远对你却是疏离,你怎么就咽得下这口气呢?月华啊,你当初的那股子傲气去哪里呢?”
宁月华听着,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她又何尝没有试着将佟明远拉进自己的房间,可是,佟明远却有千百种理由来回绝此事。想到这里,宁月华攥紧了手帕,跪下道:“月华不才,还望奶奶能够指点迷津。”
佟老夫人笑了笑,只说句,孩子!随后,便让人将宁月华送了出去。那香炉中的安神香依旧燃烧着,弥漫着寥寥烟气。刘妈轻轻扶起佟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说到:“等到月华有了孩子,我啊,才可以放心啊。就像这安神香一样,还是自家的用着习惯啊。”
“那可不,老夫人,您就放心吧。”说着,刘妈就扶着佟老夫人去了小花园转转。恰巧正走到花园的时候,就听到了阵阵的喧哗,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正厅内,佟明宇跪在正中央,佟政怒气冲冲,佟夫人也撇向一旁。佟老夫人走进去之后问问了情况,可是,佟政的嘴中只是一直重复着“孽子”二字,这屋内的气氛可谓是极其尴尬。这时,佟明远与殷澄正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发觉佟明宇跪在正中央。佟明远轻轻的扶着殷澄坐下,走到佟政身旁,问道:“爹,这是怎么了,三弟犯了什么错啊?”
此时,佟政的怒气也减去了大半,冷冷的说道:“这个孽子,将刘昌发给我的情报统统都卖给了日本人,还好,前些日子刘昌给我提了醒,否则,我还不知道这个孽子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有人听后都觉得异常的惊讶。因为在众人的眼中,佟明宇是一个恪守本分的富家子弟。佟政真的没有想到佟明宇会做出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佟明远道:“爹,这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