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没有同意。孩子妈妈就闹啊闹的,搞得老板不耐烦了,就……”后面他没有说,而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熊愁的脸上已是惨白的一片。“他们被杀了?”
中年人把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小声一点。那些老板,不都是这样干的吗?所谓大资本家,嘿嘿!”中年人冷笑了几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来人的脸色。
“他们会把尸体放在哪里呢?”
中年人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那还用猜吗?当然是毁尸灭迹了。保准骨头东一处西一处的散落着,或者直接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河流中,保你任何人也找不着。他们这些大人物,有的是办法!”
一个年轻人自远处骑着自行车驶来,中年人马上闭嘴不言了。他重新拿起扫帚,开始完成还未完成的工作。
熊愁又连续拜访了朴慧的几个邻居,有认出是熊家少爷的自然支支吾吾,但大多数还是没有见过他的面,就和中年人一样神秘兮兮的说着八卦。每拜访一家,熊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等到拜访了遍后,他的脸色已苍白如纸。
晚上,出乎熊爸爸意外的,儿子竟然和他一同坐在了饭桌上。熊爸爸立刻让抱住自己胳膊的年轻女模特滚出去。他满怀欣喜的望着儿子,他以为儿子已经懂得了弱肉强食的道理,愿意继承自己偌大的家业,于是开口说道:“儿子,你是不是想通了?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熊愁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样说,他只是想要求证爸爸是不是真的杀了他的同学:“爸爸,你真的把朴慧杀了吗?”
爸爸的笑容满面的脸,马上变得阴云密布:“你看我像个杀人犯吗?我从来不杀人的。”
“可是别人都说你杀了朴慧一家。”
“我的手上从未沾过鲜血。”
“那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哪里?”
“我哪里知道?”
熊爸爸的火气噌得一下蹿了上来,他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质问我的吗?”
熊愁不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没有杀过人,但是却派了手下杀了人,是不是?”
熊爸爸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说道:“总需要有人来扫清道路上的绊脚石。”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熊愁仰着脸,很冷酷的说道。
熊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他一手指着门外,说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熊愁的目中有光华闪动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去。
熊爸爸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有些萧索,也有些忧伤,但他不会向儿子妥协的。儿子还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熊爸爸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吃尽苦头,哭着喊着回来的。
但他没有看到这一天。
熊愁刚刚走出了房门,熊爸爸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那是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敞开的房门外,突然涌进了无数黑乎乎的东西,它们扑扇着翅膀,黑色的羽毛四处翻飞。
一群乌鸦飞了进来,并在极大的房间里横冲直撞。它们黑色的眼睛充斥着狂暴之意,一双双翅膀一直在扑打着,从未有休息的意思。一只极胖的乌鸦在餐桌上狂乱的飞舞着,把餐具和烛灯扫飞的到处都是。
一只乌鸦睁着凶残的眼睛,箭矢一般冲向熊爸爸的面孔,在其上面啄出了一个血洞。
熊爸爸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颤抖着捂着面孔上的伤口,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哀嚎。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与儿子争吵了一番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乌鸦飞到了这里?他还在惶恐,困惑,迷惘的时候,背后的一扇玻璃门窗哗啦一声碎裂开来,一只有着尖尖鸟喙的乌鸦直直撞碎玻璃,飞了进来。它黑色的羽毛上面带着红色的鲜血,然而它似乎丝毫无所觉察,一双眼睛仍然凶残的注视着房屋内。
虽然熊爸爸的豪华房间空间很大,但也很快被乌鸦占满了。几乎每一平方米的空间内,全都挤满了乌鸦,黑色的羽毛就如同黑色的血一样,飘飘洒洒的落满地上,把光滑的地板直接铺上了一层黑色的绒毯。
一声女性的尖叫凄厉的在空间中回荡。是熊爸爸的那名美女模特。可怜的她还没有好好的享受,就被一群数之不尽的乌鸦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