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有十来艘,已经被撞沉、烧毁或者抓住了,不过人都自杀了,并无活口,两条游艇,目前因为圣驾在船上,所以正在围逼,低烈度战斗,目前因为浓烟滚滚,也不便与跳帮,说是恐怕他们狗急跳墙,只待他们走投无路,说降他们,这是其一。
还有一条是司马统制那里来的,他们已经挂丁字兵防战旗了,好像吐鲁克部有两艘铁甲冲舰为锋,十多艘车船、艨艟、大海鳅船为主力,以锋矢阵型,还有无数条游船、小海鳅船也冲过来,决心很大,司马统制兵力严重不足,已经向中军紧急求救。
第三条是,中军那里已经决定,紧缩防线,另外,将预备队都派向司马统制处。”
涂熙才问:“伪元奸细没有跑脱?”
梢头说:“按照第一条消息,他们是有几条无影舟跑掉了。不过主要的游艇还在围堵之中。”
林夕问:“吐鲁克部的大军想着司马统制那里跑了?没有向那些无影舟方向派船?”
梢头说:“这个要问问传令兵,大人稍等”
不一会,两个传令兵进入舱室中,梢头说:“这是上人,有话问你等。”
林夕问道:“吐鲁克部或者伪元军中,可有向伪元奸细突出方向派兵增援?”
两个传令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我自中军来时,参军并未提及”
林夕看向另一个:“你呢?”
另一个传令兵说:“司马统制让我等传信,实在是传到中军,并不知道上人在此,不过后来中军派了梢丁,给我们引水到此。只说是悬挂丁字兵防,很快就要接战了。”
林夕问:“刚才梢头说,伪元奸细的游船还在纠缠,并没有跑出防御圈,是你们谁说的?”
第一个传令兵说:“是我说的,参军让我等带信的时候,只说要让上人安心。”
林夕问:“你可是亲眼所见?”
传令兵说:“没有亲眼所见,我从中军出来,只管最快传递,如何去看战况,更何况,我们也不会上桅杆,如果就在左近,也许看一眼。”
林夕问:“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参军教你说的。”
传令兵说:“那是当然,这是个口信,自然要记清楚,这只是寻常战报。若是再重要一些,就要火漆封印的竹筒了。”
林夕问:“参军让你传信给什么人?”
传令兵说:“参军亲口交代,说是太傅让把战报传给上人。”
林夕问:“你怎么知道就是我的船?”
那传令兵张开大口,露出八颗牙齿:
“上人那煮海神釜谁人不知。
您的坐舰上,有圣上亲赐的玄义旗帜。
还有,只有您的坐舰,才有那么高的烟囱,比起车船的还要高。
我方来时,远远望见,只有您桅杆上的望楼,有一个伞顶,乃是黄铜打造,据说宋监丞命人打造的,有一个名堂叫做华盖。
说是只有上人才有这个气运,同时还能够护佑吾皇,逢凶化吉。
来时,参军们私下议论,说是今日刚要祭祀,就把个伪元巨奸给逼出来了。
都说,若是来能见到上人,千万讨一个符篆或是什么物件,必能灵验。”
杨太后嘻嘻一笑:“果然是灵验的很,比参军想的还要灵验得多呢!”
林夕接着问第二个传令兵:“那么,你是如何到中军的?”
第二个传令兵说:“回上人,我是一艘通讯船找到中军的。”
林夕问:“嗯,你一路行来,是在防御圈内,还是防御圈外?”
第二个传令兵说:“回上人,我们传令,需要快捷,当然要走内圈。”
林夕又问:“内圈是不是有很多船游弋巡查?”
第二个传令兵说:“是,现在有几次伪元奸细出没,大家都小心了,所以巡查很多。”
林夕问:“那么你一路过来,巡查了几次?”
第二个传令兵说:“大的查了五次,小的有八九次。”
林夕问:“什么是大的巡查,什么是小的巡查?”
第二个传令兵说:“入中军,就要查腰牌,查火漆传令牌,查口令,此外,每过一个水寨,就要大查一次。小查或查腰牌,或查口令,但是一般都认识,查口令的多。”
林夕问:“全军的口令都一样吗?”
第二个传令兵说:“那不能,今日传令的口令是——西厢记,回令是——端午节;船上大军的口令是——将进酒,回令是——合家欢,还有专门巡查的,那个口令我们是不知道的。”
林夕继续问:“你们一路过来,可遇到什么伪元奸细火拼?”
第二个传令兵想了一想说:“我方才听到这位哥哥说有,不过我们一路行传来的时候,此前是看到过一些传信火箭的,但是一路过来,不曾见到什么战阵,有些海鳅船跑得飞快倒是真的。”
林夕问:“那个飞快的海鳅船你们有什么印象?”
第二个传令兵说:“就是快,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征,也没有悬挂什么特别旗帜,破破烂烂的,我们看他特别快,就把船慢下来,等他们过去,他们着急嘛。”
林夕想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条船前面有什么骚动没有?”
第二个传令兵也想了一想,说:
“骚动?不知道算不算,那差不多是到了第三个大查的水寨和第四个水寨中间。
因为现在水寨变成一块一块,不像以前全部连起来的,所有很多船,就从水寨中间出入,特别是给养,因为侧面船舷低,容易送上去。
那时候有一艘给养船,卸货。
等那海鳅船进入水寨,我们再加速的时候,却看见那艘海鳅船居然就停下靠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也不知道是哪位官宦子弟指挥的,寻常兵丁哪里有这么多力气划船,你抢我一个船身,让我们停下,等到我们让过去,他倒好,就靠泊了,什么事呀。”
林夕看了看第二个传令兵的眼睛,看好像是真话,就问:“他们靠泊多久?”
第二个传令兵说:“还说是呢,他们靠泊,也就是几息不到,也不用跳板,用缆绳跳过去三个人,然后就又要开船,似是向外海。”
林夕问:“那个时候,你没有向外海看嘛?”
第二个传令兵说:“我看了呀。”
涂熙才焦急地问:“你看到什么?”
第二个传令兵说:“看到那艘海鳅船,还有那个给养船,给养船被海鳅船的船桨打到了,那给养船和水寨上的兵丁就叫骂起来。”
涂熙才问:“我是问的外海,外海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第二个传令兵说:“外海,似乎伪元的船放过一些信号焰火,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你也知道,伪元每天都有一些的啦,咱们也经常放各种火箭传讯,那个快呀。”
林夕问:“你还记得那个火箭或者焰火的样子吗?”
第二个传令兵说:“那谁记不得,九连环嘛。”
林夕问:“那你怎么不说呢?”
第二个传令兵说:“上人,伪元每天不要放几个九连环这个日子就过不去。”
涂熙才解释道:“伪元是经常放九连环,他们物资比我们充足。”
林夕就继续问:“什么是九连环。”
第二个传令兵说:“就是九支火箭连续放上去,那个放的时间长,容易被看到。夜里有光,白天有烟,他们喜欢放那个。”
林夕问:“有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