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眠感觉好了很多,虽然依旧被楚辰溪勒令不许下床,花眠也乖乖听话,躺在床上。
“阁主,摄政王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风潇匆匆走进房间向花眠沉声说道。
花眠神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可是内心的激动让花眠心跳加快,缓缓下了床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吧”
前厅内,夜南寂面色微沉,不再像以往总是挂着温润的笑,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旁站着一个劲装男人,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长剑,约莫二十来岁,清隽的容貌一点都不符合这一身铁血的气质,满脸希冀的朝着门口翘首以盼。
花眠也不再戴面具,也不束发,任由墨发垂在脑后,裹着大氅在楚辰溪的搀扶下匆匆进入房内,一眼便看到那个清隽的少年,花眠愣在门口,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轻颤“千酒哥哥”。
千酒快步从夜南寂身后走到花眠脸前,发抖的双手出卖了此刻紧张又激动的心情,看到花眠脸上的疤痕,抑制不住地疼惜,后退一步,朝花眠抱拳高声道“千酒见过小姐”
千酒是将军府管家的孙子,从小是和花眠兄妹两人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妹,是花眠的半个哥哥。
花眠美眸微湿,好久好久没听见有人叫他小姐,还是往日里的那个人“千酒哥哥,你还活着真好”
千酒站直身体,朝着眼前的人郑重道“小姐还能再见到您,才是千酒之幸”
千酒看着花眠笑的依旧像当年追在少爷身后抢糖吃的小娃娃,只是“小姐,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容貌,是当年留下的吗?”
花眠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一旁的站着的楚辰溪一听,直接将搀着花眠的手臂收回,嘲讽道“你看看有事没事”
毫无防备的花眠失去的力量支撑,一个趔趄就要朝楚辰溪栽去,夜南寂从花眠进门开始一直看着她,可是花眠把他当做空气般无视,眼瞧着花眠就要摔到急忙起身。
抬出去的脚还没落地,花眠就被楚辰溪扶住,又慢慢的将脚收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酒将伸了一半的手收回,满是担忧“小姐,你怎么病的这般重”老爷和夫人知道该是多心疼啊。
被花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的楚辰溪,装作没看见一般“你该回床上躺着了”
花眠一脸乞求的看向楚辰溪。
楚辰溪瞄了一眼千酒“你,一起去”松开搀扶这花眠的手,示意千酒扶着。
千酒连忙上前一步,让花眠的手臂搭在自己胳膊上,两人朝外走去。
“喂,姓夜的,喝一杯”楚辰溪看着花眠走远,朝着一直木头般一动不动立着的夜南寂招呼道。
“好”
两人坐在园中的凉亭里,酒壶在炭火上温着,两人对坐,一人端着一只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楚辰溪赞了一下手中的酒,朝这对面端坐的人道“姓夜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夜南寂正端着酒杯朝嘴边送去的手微微一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嘲的笑笑“倘若将军府没有惨遭屠杀,不出意外,她该是我的王妃”
楚辰溪杯口中的就呛到,艰难的顺着气“什么王妃”
“那一年,苍穹和苍冥两国纷争不断,两国皇上最后商定和亲以示交好之意,握手言和。因为我皇兄膝下只有一子还尚未成年,而苍冥皇帝身边的女儿都已经出嫁,苍冥皇帝便提出让镇国将军之女待及笄之后便和亲与我的主意,当时她九岁,我十五岁,后来将军府出事,这事也就作罢”夜南寂思绪已远,神情淡淡,声音里有种说不明的情绪,像是憧憬,又像是后悔?
夜南寂又斟了一杯酒,“奈何天意弄人,再见她已经不是她,我亦不是当年的我,随着时光流逝,早已面目全非”
楚辰溪坐在对面,觉得夜南寂像及了花眠那般模样。摇摇头,他一定是喝多了,姓夜的怎么会和花眠一般模样呢。
花眠半坐在床上,肩上依旧披着大氅,千酒本就顾及主仆,只愿立在一旁,拗不过花眠这才搬来凳子坐在一旁。
“千酒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苍穹国”
千酒坐在凳子上垂着头,声音微微哽咽“小姐,还是叫我千酒吧,那天晚上少爷看一本书看的入迷,夜半也不愿上床休息,我便陪着少爷,起初是少爷听见有动静便遣我去查看,我一直走便看到花园内到处躺着侍卫的尸体,便悄悄的回到房间,准备和少爷一起去找小姐您,还未走到您的院子,就惊动了那些黑衣人,少爷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