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瞥了眼稂莠,淡淡道“没有,所以准备把你卖了”
稂莠立马闭嘴,她不说话还不行吗。
一说话,就被怼。
小二见三人走进,急忙迎上来,将手里的白巾往肩上一搭,笑的礼貌道“几位,您里边儿请”
花眠道“给我一间雅间”
小二连忙应声“好嘞,您楼上请”
便快步走在左前方引路。
雅间内倒是很精致,在这小县城内算得上是高端的存在了,花眠坐在茶桌旁,静静地品茶,看着翻菜谱的稂莠,一脸的怎么说呢,嗯,算心虚。
稂莠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花眠,她能不心虚吗?兜里没钱那样都吃不起。
郎秀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姐姐。
“咳咳,给我们来三碗阳春面”稂莠挠挠脑袋讪讪的朝小二说道。
吃点便宜的不至于被掌柜的打出去吧。
“咳,咳”花眠真的是被呛了到了。
小二一脸为难说道“姑娘,咱家没有阳春面”
稂莠难得的小脸被憋的通红,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花眠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连忙出声朝小二道“将你们的招牌菜来一些,我们只有三个人,看着上一些就行”
小二道“那几位稍等”
待小二出了雅间,花眠起身理理衣袍“你俩坐这里等着我”
稂莠轻声问道“你去哪里?”
“去取钱”
花眠下了二楼,朝身后看了一眼,闪身进了柜台后的内室。
正准备朝外出的小二一见花眠,礼貌到“公子,这不能进,还请您移步外室”
花眠一副淡然神态,将衣摆上令牌扯下朝小二晃了晃。
自他进门起,这银杏叶的牌子,一直挂在腰间。
他在等这掌柜来找自己。
是他太久没有露面了吗,连这么显眼东西都看不见,还是说这阁主令牌无用了?
小二一见,连忙单膝跪地“主子赎罪”
“叫掌柜来”
小二连忙将花眠引到后院的房间,自己躬身退下去叫掌柜的。
花眠则是无事站在窗前玩弄着趴在窗子上的小奶猫。
吱呀,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朝着花眠单膝跪地恭敬道“阁主,属下凌锐,归属暗楼管理,见过阁主”
花眠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着脸道“你是风潇的人?”
花眠眼中迸出的寒光直射下方的人,“我竟不知道,暗楼还有这样无用的暗桩,你说要你有何用”
花阁做的什么生意,买卖消息啊,暗桩是干什么的,暗中查探消息的啊,没点眼力见,不是摆设是什么。
凌锐依旧低头,一副惶恐至极的样子道“属下愚钝,请阁主明示”
花眠冷笑出声,吓得凌锐一颤。
“哦?不知道,是需要回回炉吗?手下的人是怎么教的?”
凌锐了然,阁主已经将令牌放于明处,第一时间该由小厮来禀告自己,前去接应,现下是等阁主自己挑明。
连忙请罪“是属下监管不力,请阁主赎罪”
花眠将小奶猫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毛,这奶猫倒是丝毫不认生,眯着眼享受着。
“将人送回暗楼交给风潇,自己去领罚,起来吧”。
凌锐颤颤起身。
花眠挠着奶猫的脖子,漫不经心到“这处暗桩暂时关闭,你亲自回趟总部,替我传封信给副阁主。”
有些心虚,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想把他们打发回去而已。
凌锐虽有疑惑并未问出,躬身应是。
“还有,拿五千两银票来,我有些用处,再准备一辆马车”
“阁主稍等,属下去准备”
待凌锐出了房间,花眠放下手中的奶猫,走至书桌前,提笔写下什么,然后装进信封。放在书桌上,看着信封,花眠微微勾起唇角,他好像看到楚辰溪看见信跳脚的模样了。
拿着凌锐准备的银票和碎银子,回到了雅间。
一进雅间,就看见稂莠和郎秀缩在一起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直流口水。
一见到花眠,稂莠嗷的一声“花溪,你快来,你看着酱肘子,这烤鸭,还有鱼,这么多菜,你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花眠坐下,优雅的夹起鸡腿放在郎秀碗里“不是饿急了,快些吃”
郎秀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花眠,哀求道“哥哥,你不要卖了姐姐好不好,秀儿不饿,哥哥不要买姐姐好不好”
花眠黑线,没好气的看着稂莠“我什么时候要卖了你,再说卖你也去青楼,你这模样到时能换不少银子”
稂莠瞥着嘴,看着花眠理直气壮的样子,明明说要把她卖掉的,害得他好一阵担心。
稂莠美眸一亮,讨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卖了的”
郎秀奶声道“哥哥不卖姐姐,秀儿要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