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些什么,咱们小店的东西绝对保您满意”
花眠则是装作姿态扭捏朝着老板娘柔声道“老板娘,有没有女子的成衣”
老板娘一看就明了,想必是哪家的姑娘扮男装偷偷溜出来玩儿的,“有的,有的,姑娘想要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的,我给姑娘介绍介绍?”
花眠则是摇头道“老板娘,给我一件素白的就好,再给我一顶帷帽”
老板娘则是笑笑吟的点头,取了一件素白的衣裙给花眠,花眠进了室内,换下一身男子装束,穿上女子的衣裙,只是她不会挽发髻,只能任由三千墨发随意披散着,多了些慵懒的气息,带上帷帽将容貌遮的干干净净。
出了房间,老板娘看的愣住,眼前的纤腰盈盈一握,素白的衣裙上腰间绣着几片鲜红的花瓣,还有这女子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冷孤寂,可惜了,看不到这女子的样貌,只是有些人看不到样貌,也能猜得到这人该是何等的倾城绝色。
花眠则是别扭的扯着身上的衣服,他好多年没有穿过裙子了,有些别扭。
继续将他那黑色的狐皮大氅披在肩上,微微有些怪异。
花眠觉得,他是归家的孩子,只是战眠,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十一年的战眠,卸去一身的尘埃,他只是回家祭奠父母的孩子。
自从踏上这片土地,花眠再也不是那个清冷孤寂的白衣少年,是一个满身伤痕归家的孩子。
花眠静静地站在街道上,熟悉的街道,陌生的面孔,街角依旧是卖糖人的老爷爷。
他依稀记得,那个老爷爷卖的糖人特别好看,特别甜。
她一岁那年,爹爹奉旨常年驻守边关,一家四口便举家搬来这里,那时苍冥国的附属小国联手讨伐,城墙外狼烟四起,战死将士的尸体,葬满了城外的山坡,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城内人的生活,店面依旧开门迎客,书堂是牙牙学子朝气蓬勃的读书声。
因为人们都相信有战神在,不会发生城破家亡的事情。
这场仗断断续续一直到花眠三岁的那个秋天,在一次对峙中,战擎将对方一位副将生擒,那副将经不住严刑拷打,把对方的兵力部署全部吐出,作为主将的战擎一举将敌军全数歼灭,几个附属小国再也没了反抗之力。
这场战争才落下帷幕。
皇帝将战擎召回京城,论功行赏,特颁旨封战擎为一品镇国大将军,赐将军府。一时间风光无限,一家四口举家搬离边城,住进了气势恢宏,精致奢华的将军府,从此定居在京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花眠坐在茶楼上,静静地品着茶,隔着帷幔望着对面的府邸,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门口右侧的石狮子的脑门上还留着当年爹爹的剑痕。
只是那些人都不在了。
“吱呀”厚重的木门打开了。
一个扎着羊角两三岁的粉衣小女孩,小女孩像一个肉肉的小包子,白白嫩嫩的。探出半个身子,看看了四下无人,朝身后招了招手,小声的说道“哥哥,快来快来,爹娘走远了”
从身后走出来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想来以后长大该是何等的俊俏非凡,拉着小女孩说道“妹妹,快走,一会管家伯伯该发现了,听说茶楼的说书先生上次正讲的精彩的地方,我们不要错过了”
一大一小的两小孩偷偷摸摸的出了府,朝着对面的茶楼小跑过去。
“姑娘姑娘”
花眠被小二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声音微哑“何事?”
身着灰衣的小二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小店要打烊了”
花眠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的这般彻底了。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小二“抱歉,我这就走”
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那小二想着,这姑娘真是好生怪异,点了壶茶水,竟然在这里坐了整整一下午,摇了摇头收拾李桌面上的茶具。
花眠走在寂静街道上,正准备找家客栈投宿,忽然不找到从哪里窜出来几个贼眉鼠眼的一身市井气的男人。
“小娘子,是要往哪里去啊?”
“小娘子,将你的帷帽摘下来,让哥儿几个瞧瞧”
“瞧什么瞧,黑漆漆的管她长什么样的,这身段,啧啧”
几个人朝着花眠眸中的念,丝毫不加掩饰,看的花眠直恶心。暗啐了一口,早就抓在手中药粉正准备朝几个招呼去。
“滚”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这黑夜中炸响,若有若无的压力四散开来。
花眠闻声望去,一个带着兜帽看不清容貌的地男人,一身黑衣坐在屋檐上好像融入在这黑夜里,只是这人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