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成一晚上烧的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到天亮后觉的体温好了一些。同监舍的战友上工他都感觉到了。人走后监舍里就留下他一个人,屋子显的特别大特空有些瘆得慌!他想舒展一下身子,强忍着痛疼扶着墙坐了起来。早上张连长把用他的伤作切入点,准备同敌人看守作斗争的想法告了他。作为新当选的书记,他同意和敌人看守作斗争,但是不同意用他的伤作为斗争的开始,他担心斗争万一负出代价,他这个书记就有自私的嫌疑了!张连长有不同看法,既然成立了支部就应该尽快带领同敌人作斗争。他负伤作为斗争的开始只是恰巧,不能再等有人付出代价再开始斗争。如果需要人付出代价;哪怕是血的代价,他愿意承担所有后果。话说到这个份上,梁国成只好同意了。他从心里作好了视死如归作备,不管斗争出现多么严重后果,哪怕要用鲆血和生命,都要他来承担!
门嘭!一声开了,是被脚踢开的。少校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他来战俘营三天了,本来想像中一天就能干完的活,砸上梁国成这个硬对手,当然也有他负伤的原因,三天都没有搞定。他的长官连打了几次电话斥责,骂他没用的‘蠢货’。刚才他又被长官电话里痛骂一顿,一肚子火没处撒。他让手下架起梁国成往外走,虽然医生告诫他梁国成伤重暂时不能审,他可不再会为一个战俘死活让长官训斥。梁国成有枪伤,被人架着靠一条腿蹦,一个蹦不急,架他的俩人才不管他蹦急蹦不急,拖着他穿过监舍前空地进了审迅室。他身上的伤口又被震开,绷带上渗出了鲜红的血。他疼的大汗淋淋,只这一段路前胸后背已被汗水浸透。他尽量忍着不让表情上带出来,不让敌人看出他的痛苦。少校因为上面催的急,撕下了伪装的笑睑,和翻译嘟嘟囔囔说着,一面拿马鞭指指点点梁国成。
翻译走到他跟前道:“因为你有伤,我们长官出于人道主义考虚,两天了没有对你审讯,你应该感谢上帝的仁慈,长官的善意。”
梁国成用手指着自己肿涨的脸说:“这就是你们的仁慈、善意?”
翻译道:“前两天是你自己不对,当然我们也不够冷静。今天双方都冷静地谈,只要回答我们几个小问题,我们保证以后再不烦你。”
梁国成冷笑了一声:“你们自称文明。请问,文明社会是打人有理,挨打者反尔没理;你们到底是文明还是强盗?”
翻译将话翻给少校,少校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用马鞭狠狠抽了几下桌子泄火。
翻译也觉的理不能讲下去,再讲下去顶撞起来越不能谈了。废话少说,直入主题。说“我们只要你回答两个问题,一、你所在部队番号,武器配置。二、你在我们阵地看到什么,和你一起且逃走的两个人知道多少?”
梁国成彻底明白了敌人的意图,泄露部队的武器配置,等于两军作战给敌人安了眼睛,把战友的生命交给敌人掌握,这是可耻的叛徒行为。至于第二条,他觉的有些可笑,敌人虽然清楚了他们进入阵地三个人,也知道逃走俩人,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掌握了什么情报。
面对敌人,他摇了摇头采取了沉默。一个士兵敲门进来,作了个按电话的动作。少校匆匆地出了审讯室。不一会工夫又返了回来,脸拉的更长像驴脸似的。他用眼神问翻译讲了没有,翻译摊了摊手摇了下头。电话里他的长官要他马上回部队。来到战俘营三天了,他的长官要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审出来。他有可能丢掉前程,再也没有升迁的机会了。因为西方军官对派去的任务都有记录在案,军官的升迁要由主管推荐专家评估,这三天显然留下了不好记录,军官没有了升迁的机会就预示着军旅结束。翻译刚才摇头的表情,告诉他梁国成什么也没说,一股无名的火涌上了头。他现在失去了理智。把被长官骂,可能没有了前途这;一切都怨在梁国成身上。他举起马鞍狠狠抽在梁国成脸上。他睑上立刻出现一道口子,鲜血从口子四周渗出,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流在前胸上。他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正要作出反应,俩韩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