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红旗,我们的飞机,四架!”她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胡玉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他也知道志愿军飞机会拦截,一点也不觉的惊讶,反而非常淡定。小雨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打仗;还是空战,她既兴奋,又害怕,像个调皮大孩子似的,躲在胡玉身后,又想看到志愿军击落胜利喜悦,又怕看血腥杀戮。就在她心里犹犹豫豫的一瞬间一架美军飞机被击中,拖着长长的浓烟,发着凄惨的怪叫声,撞上了一座山上爆炸了。小雨注意到,在飞机撞山前,有一个白点弹射出。她仔佃看,一张降落伞张开,上面有个活着敌人。她从没见过降落伞,惊讶的大叫了起来:“敌人,敌人,快抓!”
“这是我军的防区,部队很快会把他抓住的,他跑不了!”
小雨激动的脸颊泛起红云,胸部急剧起伏,双手使劲拽着胡玉的胳膊,大声又喊又叫。胡玉觉的更加美丽动人,更增加了对小雨的爱慕,小雨的下意识,也使他更有了追小雨的决心。
没有了美军飞机的干扰,火车以最快的速度在朝鲜前线狂奔。天黑前他们下了火车,早有一辆敞篷吉普车等在那里。天渐渐黑了下来,吉普车一路颠簸,小雨被颠的昏头昏脑,连东南西北也弄不清,有几次整个身子被颠的离了坐,差点摔出车外,吓的她死死拽的胡玉的胳膊。汽车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远处隐约能听见枪炮声,小雨心里像猫抓一样更紧张了。终于,汽车在一块兰球场那么大的平地停了下来,场中间站着个年纪大的军人,他身边站着拿着马灯的战士。汽车还没停稳,胡玉已经跳下了车,往年纪大的军人跟前跑去。接着传来哈哈大笑声。小雨觉的他们关系非同一般,那个年纪大的人,好像是在此故意等胡玉似的,然后胡玉被拉着俩人很亲密的转身向后面一排房间走去。小雨跳下车,想活动活动手脚。警卫员小李以为她要跟胡玉进屋,伸手拦住道:“首长们谈话,我们最好在外面等着。”
胡玉十四岁就跟着志司首长,首长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的感情。今天得到他伤好归队消息,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早早站在外面等他。胡玉快步跑到首长面前,首长虽然哈哈大笑着,情绪有些激动,眼睛有些湿润,必尽半年多没见面了。首长拉着胡玉;像拉着自己孩子似的,返身进了指挥部。在灯光下,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像问他;又像自言自语:“是好了!傻小子,比过去白了,也胖了,也更结实了。”
傻小子是首长对胡玉的爱称,过去也很受用。自从和小雨接触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怎么愿意听首长称呼傻小子,愿意听别人称呼他首长或军长,虽然志司首长不可能这样称呼他。
“首长,我都快五十岁了。”胡玉的心情很复杂。
首长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看我这脑袋,打仗打糊涂了,应该叫你老胡了!”
桌上电话铃响起,首长接了电话,放下后睑色严肃了起来:“你才回来,应该让你休息几天。看来不行了,一会参谋长给你交代任务,然后连夜返回你的部队,马上又有大仗打了,这也可能是最后一仗了!”
参谋长像胡玉交待了任务,胡玉的脸色严肃起来。从志司指挥部出来,跳上吉普车:“回军部!”
一路上,警卫员和司机了解他的脾气,都不敢说话,甚至弄出一点声响。胡玉每次接到任务,就有立刻进入工作装态的习惯。等车一路回到军指挥部,作战计划己经在大脑里形成了。夜深了,山路上除了偶尔一两声炝弹爆炸声,就是吉普车车轮压着石块发出“啪啪”的响声和在黝黑的夜晚,车灯射出两道惨白的灯光。汽车到了军指挥部门口,政委李傅儒已在门口等侯多时了。胡玉是个工作狂人似的人,工作起来能忘记一切,何况志司首长己经交代了任务。他只深情的看了小雨一眼,对警卫员小李说:“把医生送到军医院!”然后和政委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俩个从红军长征在一起,经过八年抗战,解放战争,大大小小几十场战斗建立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他们四目相对,许久李博儒问:“好了?”
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