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人?”
“反动派。”
“谁是反动派”
小战士涨红了脸:“我也不知道,这的问指导员”
很深的道理小战士弄不明白,胡玉更不懂,他就知道了一点,当兵能有白米饭吃。那以后,他家也没回,跟着部队;部队走他也走,部队休息他也休息,反正也不缺他一碗饭,战士们也乐的有个小孩逗他玩。到了第二天,老班长看他还跟着部队,担心他找不回家,劝他回家,说什么他也不走,老班长只好报告了连长。连长过来一看不点大的小孩,问他为什么跟着部队,他说要当兵,连长从一个战士手里拿过一支长枪告诉他说等他长的比枪高了再来当兵,他不说话,就是不走。连长也没办法,又担心小孩一个人走丢了,叫老班长照顾他,在厨房帮着打打杂。就这样他一直跟着部队,直到有一天,部队首长从这路过,看到一个孩子,穿着老白姓的衣服在厨房跑来跑去,觉的挺奇怪,停下来问怎么回事,连长汇报了事情的整个过程。首长把胡玉叫到面前,问了几句,然后把他带到指挥部,给他穿上了军装,那时他才成了真正的战士。到指挥部后刚开始打一点杂活,少大一点后给首长当警卫员;首长也象父亲那样照顾他的生活,空闲时教他学认识字。一直到他十八岁那年才叫他下的连队,而且直接当的连长。多年来胡玉也一直把首长当父亲一样敬重,今天无意间说出这样的话,他真想抽自己嘴吧。
“我什么?马上把部队撤下来!”
司令员狠狠的扔下了电话。
胡玉本想解释一下,山路多么难走,前头部队负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司令员扔下了电话,根本不听。正在他无奈时,参谋长问道:“怎么办?”
“执行命令!”胡玉头也不回道。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刚下过雨,山路滑,尤其负重的牲口,大炮。虽然战士们小心翼翼仍有两匹驮重机枪的马从山上滚了下去。
这时,志司通知胡玉和李博儒立即动身去司令部开会。胡玉只好让参谋长组织部队下山,带着随行人员和李博儒一同先下山去司令部开会去了。
吉普车在泥泞的公路上一路颠簸,胡玉心里忐忑不安。他不清楚为什么部队急行军了一天一夜,刚和敌人接火,而且负出了那么大的牺牲,马上又撤退,是部队晚到了攻击地点延迟了时间,影响了整个战役,还是司令部战役改变了计划。如果是部队晚到影响了整个战役,他知道司令员的脾气。可是当时的天气,下的大雨,山路又滑;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可是心里感到还是感到不安。
“你觉的会是我们影响了整个战役吗?”胡玉问坐在身边的政委。
“应该是。”因为天冷,一天一夜了没吃什么饭,李博儒胃疼的汗洙直落,两个手顶着胃口,脸象黄纸似的。
“可是天下这么大的雨,山路又滑,司令员也该考滤的。”
“别忘了,军人只有服从,没有条件的可讲的。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兵。”李博儒说。
“那,没有向导我总不能变出一个来吧?”胡玉强词夺理。
“这根本不是理由,谁叫咱们自己把向导弄丢了。”李博儒白了他一眼。
“该死的大胡子!”胡玉骂道。
“你是指挥员,是首长,怎么能埋怨同志呢?”
胡玉气的眼珠睛瞪的多大,怕什么来什么。如果司令部战役变了计划,要他撤下来,怎么都好办;要是因为他没按指定时间到达攻击地点,延误了战机,他这个主力军,脸可丢大了。可是政委说的又都在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军人,不管你有千条万条理由延误战机,就是最大的没理。
在秋末初冬的季节,昨天一天一夜的狂风大雨,己出现了霜冻,白芒芒的薄霜复盖了整个大地。早上正是炊烟升起的时侯,因为战争路两边的村庄,已被强行搬迁,空旷的田野根本没有人迹。远处一棵枯树上,一群麻雀叽叽吱吱的上下跳来跳去。
司令部是依山洞而建的,里面山洞分成里外间,最里面放文件,外面机要室,山洞外面建了一排房子,作会议室。房外修了大的空地停车或首长撒步。周围是松树林,在林子中间修了防空洞和首长住宿的房子。胡玉的吉普车赶到时,停车坪只有少数车在停车坪。首长和政委虽然脸上严肃,但还是象往常那样,和到了的指挥员一一握手,有说有笑。
从车窗里看到司令员脸上的笑容,胡玉心里提着的石头落了地。看来不象是他延误战机,是司令部作战计划的改变,要不然司令员怎么能笑出来。胡玉几乎笑出了声,这下他可有得牛吹了,等开会休息时,他会告诉他们,他的部队如何训练有素,如何在狂风暴雨中强行军,如何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摸黑走山路;叫他们知道知道老胡的主力军可不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