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用望眼镜虽然看不到山下的公路,但是从声音判断这是大部队在通过。他处的位置是西面大山的后面,想切断南撤美韩军队的退路,一定的攻下山头,部队在山上阻击南撤的敌人。一营长迅速把部队布署成攻击队形,在没有任何重武器和炮火掩护下,发起了攻击。突然,美韩阵地工事上,地堡里伸出超过三十挺机枪和迫机炮向攻击的志愿军部队疯狂阻击,虽然志愿军战士不怕牺牲,前赴后续,很快部队被美韩强大的火力压在敌阵地前沿。双方僵持了将近一个小时,攻击部队没有前进半步,阵亡的战士越来越多。一营长知道:像这样僵持,没有重武器掩护,部队很快会被打光的,无奈下他命令部队撤出战斗,前沿阵地上留下了一片志愿军战士的遗体,清点人数阵亡十二人,伤三十四人。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侯,大胡子团长赶到了。他带来了一个机炮连,四挺重机枪,四门迫击炮,三门六零炮,三门掷弹筒。他问明了情况,正要组织新的攻击,胡玉步话机打来电话,大胡子象胡玉汇报了前沿情况和伤亡人数,胡玉告诉他暂停进攻他马上命令大炮攻击。根据测算大炮能够射到前沿阵地,胡玉命令就地架置,准备攻去。炮团团长接到命令后一边安排架炮一边派出了两组观察哨。因为是隔山打虎,没有观察哨无法击中目标。两组观察哨到达前沿阵地己是下午了,他们顾不上吃饭,选了两处制高点,马上开始架设机器。美韩军队似乎早己作了准备,在志愿军选中的制高点一侧,埋伏了阻击手,志愿军战士机器还没完全架起来,两处突然同时响起了枪声,志愿军战士应声倒了下来牺牲了。又派了两组,从新选了观测位置,仍没逃脱敌军阻击手。连着牺牲了四组战土,炮团战士的情绪一下落到了最低点。万般无奈下,试射了几炮,由前沿战士试着指示方位,可是,志愿军战士绝大多数是贫苦农民出身,根本没上过学,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就连一营营长,虽然从一名战士,成长成指挥员了,能指挥几百人的队伍,可是他连公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当试射的炮弹落下后,战士们只是大声喊,再前,再后,往左,往右,试射了一个小时没有一发炮弹落在敌人阵地上。正在发愁时参谋长拎着部话机来到了胡玉面前。
“军长,志司命令撤出战斗。”胡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部队冒雨行军了一天一夜,先头部队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大部队还没投入战斗就要撤出战斗,胡玉瞪着眼问参谋长:“你听清楚了?传错命令老子枪毙了你!”‘参谋长知道他的脾气,一边把话筒递给他,一边笑了笑说:“听的非常清楚,是志司的命令”胡玉一边接话筒,嘴里嘟嘟叨叨道:“那个狗日的误传军令?”
“是我下的命令。”话筒里传出司令员不满意的声音。
“我、、、、、、”胡玉听出了司令员的声音,吐了下舌头,脸一下涨了个通红。
胡玉十四岁那年家乡连继续两年干旱,到第三年春天,整个村中家家户户实在没什么吃的了,野菜成了主食,吃的全村人浮肿。只有胡玉家的人不浮肿,村里人都以为他家有粮食吃,一到吃饭的时候,总有人三三两两到他家偷看。其实并不是他家有粮,是胡玉有个姐姐远嫁它乡,回娘家探亲时拿回来一布袋大枣,胡玉母亲煮野菜时,总抓一把大枣放锅里,当时谁也弄不清,全村人吃不到粮食都浮肿,只有他家人不浮肿。
当时只有十四岁的胡玉,对生活的还是似懂非懂,他最不想吃他母亲做的野菜饭,尤其放了大枣又放盐这种不甜不咸加上野菜有点苦的饭他实在吃不下;不吃饿的心慌,吃了拉稀,拉的屁股疼的不敢坐。这天他正和几个孩子在村头草堆上玩,看见村外大道上过军队,大人们吓的跑回了家,他们几个小孩跑过去看过大兵。这时快到中午了,其它孩子都回家吃饭了,只有胡玉在那看。这时大兵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开始埋锅做饭,看着白花花的大米到进锅里他口水直流。胡玉己有几个月没吃到白米饭了,到开饭时,看着战士们揣着米饭大口吃着,他突然觉的特别饿,饿的心里七绞八弄的难受。
“饿了吧!”一个看上去岁数和他父亲差不多大,大家叫老班长的,揣着一碗米饭给他。饿的眼睛发绿的他,想接碗又有点害怕。
“吃吧,没关系。”一个看上去比胡玉大不了多少的战士起哄到。胡玉揣起碗三口五口的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老班长又给他揣了一碗,他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老班长看出他的心思,知道这半大小子,能吃死老子的彦语道:“吃吧,我也有你这么大的孩子,还不知能吃上饭不能,唉!”老班长像对自己,又像自言自语的说。
“来我们部队当兵吧?”比胡玉大一点的小战士逗他。
“当兵每天干什么?”
“我们是红军!”
“红军是干什么的?”
“打坏人”这个小战士才当兵没几天,很多事情他也弄不清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