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娡和姜彻。
姜娡也不啰嗦,直接进入了正题,“皇上,你准备将豫王爷发配边疆为奴?”
姜彻点头。
姜娡又问,“卫将军交出了兵符,你直接同意了?”
姜彻继续点头。
姜娡道,“为什么?”
姜彻回道,“为什呢?豫王爷护君不利,让朕差点遭人刺杀,其后又是办事不利,至今未查出。国不可无法,难道朕惩治豫王爷不应当吗?至于卫将军么?朕没有那个意思让他辞官。可他竟然主动跟朕提起了,还交出了兵符。他分明就是在威胁朕,仗着自己的功勋,就要让朕放了豫王爷。朕如何能容忍?”
“那些人明显是经过周密的计划的,你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形,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豫王爷再笨,至于监守自盗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吗?他们分明就是死士,这么些时日,你让豫王爷如何查得出来?卫将军也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晋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竟然真的就收了他的兵符。你可知他为什么要辞官?那是因为对你失望透顶。他一介忠良,不想临了还和豫王爷一样,为他这功勋卓著的一生添了败笔,所以才辞官保全自己的名节。你倒是好,竟然觉得他是在威胁你。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这般想,朕也可以那般想。你怎知道你想的是对的?而朕想的是错的?”
姜彻反问的时候,见管离盛已经进来,给姜娡恭敬的奉上了一杯茶。
姜娡将茶杯接过来直接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转头看着姜彻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执意要如此,没法改变了?”
姜彻也是言辞凿凿,“朕是皇上,又岂能出尔反尔?””
“姜彻,你这是要做昏君吗?”姜娡气急,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放肆!”姜彻厉声道。
“你放屁。”姜娡怒吼回去。
姜彻一下子愣住。
“你大胆,胆敢这样和皇上说话,那是死罪。”一旁的管离盛也尖着嗓子道。
姜彻看着姜娡,未曾表态。姜娡也不管那些,直接道,“死罪就死罪,既然忠良都可以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在皇上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皇上只要乐意,将我们全杀了便是。该杀的不杀,不该降罪的却进了天牢,我看这晋国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
“你放肆!”这一回,是姜彻愤怒的指着姜娡道。
“再放肆的话我也说得出来。这江山虽然是姜家的,是姜彻你一人坐在这皇位上,掌握着生杀大权。可你别忘了,这江山是谁打下来的,是有多少晋国战士的尸体堆积起来的。又是多少的晋国百姓供养起来的。说起来,这江山是姜家的,却也是天下的。连着姜家也是天下的。你如此昏庸无道,天下便有权利夺了你的江山。”
姜彻直接抽出一把剑直抵姜娡的胸口,“谢凝,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胆敢跟朕说这么一番话?”
“我是代表天下人说的。”不得已姜娡搬出了长公主,“卫将军说,这天下只有长公主一人能劝动皇上,我不信邪,非得过来试一试,看能否将你骂醒。”
“长公主?”姜彻呢喃了一句,随即幽幽一笑,道,“你以为你此时搬出姑姑就可以了吗?姑姑若是在世,又岂会这般责骂于朕?她不会舍得,她待朕是最好的。没人比她会更好了。”
“皇上当真这么想的吗?皇上看样子并不了解长公主殿下。我听闻长公主殿下嫉恶如仇,深明大义,绝不会容忍皇上做这样的荒唐事。”
“你住口。”姜彻怒吼了一声,“姑姑素来深明大义,她定然支持朕的决定。楚翦他意图谋反,朕没有将他赐死,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朕已经念在了他是开国功臣的份上,网开一面了。”姜彻一双眸子犹如鹰眼死死的盯住了姜娡,一字一句,冷冷道,“倒是你。处处模仿姑姑的言行举止,是何目的?”
姜娡微微一慌,随即佯装镇定道,“皇上说笑,我什么时候模仿长公主了?我本就是这么个性子。”
“是吗?”姜彻将剑收回,看着姜娡道,“朕早就查过这个所谓的谢家四小姐。自小就在尼姑庵中长大,性子缓慢,温和,且心地善良。可从不曾听说是你这般。你这性子,分明就是回了相府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皇上觉得我是故意那样的?”
姜彻一步步逼近姜娡,问道,“你敢说,你这样不是为了勾引朕?”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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