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灰蒙蒙的天,喃喃道:“终是要变天了吗?”
而在单如卿的房间里,她正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一只三花猫暗自出神:
不知道他今天醒来了没有?自己要不要去找他呢?还是等以后再说?
阳欲暮……他和阳欲暮关系好吗?
唉……
自己昨天怎么那么冲动!
单如卿有点恼悔,一双黛眉此刻快拧成了麻花:
阳欲暮在稳定了沈情长的病情后,便答应了单如卿的请求,给沈情长医诊,直到找到此病的良方。
也正是因此,单如卿在得到阳欲暮的承诺后才放心地回了房,饭都没吃就沉沉地睡去。
然而,今日细想,她又觉得自己昨晚的做法实在欠妥:沈情长似乎在隐瞒些什么,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帮了倒忙?
但是,如果真的能医好沈情长呢?阳欲暮虽然嘴巴毒,但是医术还是靠谱的。
但是自己这样先斩后奏,会不会太不妥了?
但是……
唉!哪有那么多但是!
单如卿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对自己骂道:“蠢货!”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真的是处处受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没学会。
想到此处,单如卿又想起了昨日金盏在自己面前隔空毁了两个陶杯――如果,自己能学会这一身本事,那该多好。
“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芜绿送走了小吉后,便走进了房间看着一脸失落的单如卿,呆了一下,心里突然觉得沉甸甸的:
小姐……会不会压力太大了?才刚醒来一个月,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小姐又偏偏失忆了……
“好。”单如卿缓缓回神,忽的走到了床边,抱起了三花猫就往单莲的书房走去:“芜绿,你守好房间,把窗户封上吧。”
刚准备跟着单如卿离开的芜绿,闻言顿了一下脚步,心下一片酸苦:小姐是打算独自一人承担着一切吗?
“好,我会守好房间的。”
等你回来。
芜绿默默的站在门边,看着在簌簌冷风中,单如卿孤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忍不住呢喃道:“小姐,瘦了……”
而单如卿则看着来来往往都是带着伞的仆人,心里有点尴尬:完蛋!忘记带伞了。
刚刚走的那么酷,现在回去拿伞会不会太怂了?而且……都走了那么远了,单莲的书房也近在咫尺。
唉,算了,连水池子都掉进去过,淋个雨有什么大不了的!
单如卿想着,脚下的步伐就更快了――“砰”地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子忽的撞上了自己,单如卿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忍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
“哎哟……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哇……”
一声哀嚎,让原本就被撞得胸口隐隐作痛的单如卿心里甚是不爽:你自己撞上来的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到底是哪个这么没脸没皮的?
于是,单如卿堪堪稳住身子后,忍不住看向了地面,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严婶!
“严婶,你撞我干嘛?”
单如卿一开口,就让原本在抽泣的严婶忽的呆住了:
自己为什么撞到她?不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吗?真是倒打一耙!自己在小吉那里已经受够气了,现在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自己撒气,那就她好好奉陪吧!
于是,严婶头都不抬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明明是你个王八羔子撞的我!还来怪我?眼瞎吗?居然还把撞人这种屎往我身上糊!要脸吗!呸!”
单如卿心情本就不怎么看,听着严婶的一巨巨臭骂,脸一沉,阴气森森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严婶说着,就站起了身子,手指指着单如卿的门面,想继续破口大骂,但看清眼前之人后,严婶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说……我说……我该死!”
严婶苦着脸又跪到了地上,心下甚是委屈:自己今天怎么那么倒霉!都怪那个逆子!等他回去,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单如卿看着严婶忽的想到了自己的银子,而她已经没有时间跟严婶拐弯抹角了,于是,她直接问到:“严婶,你是想吃板子还是想帮我办事?”
“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奴一定办到!”
“那好。你帮我带句话给单临风,告诉他,我想他了,让他有空来单府找我玩。”
单如卿话说完后,就离开了。留下来的严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颓了下来:自己真的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气,严婶摇了摇头:帮小姐带话的事,还是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