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如卿被禁足了。
虽然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是听着房间外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至于吗?把她看管的跟重犯似的。
但比起这件事,更让单如卿忧心的是另一件事――银笺失踪了。
单如卿自那晚让银笺回去休息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卿儿,你知道银笺去哪儿了吗?”
上午时候,单如卿被单莲逮到后,她刚坐上马车,屁股都还没碰着坐垫,便被单莲一个问题整蒙了。
“啊?她不是身体不舒服休息去了吗?”
单如卿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银笺?银笺怎么了吗?
“唉……这可怎么办好啊!”
单莲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如同乱麻:自己今日刚下朝,就收到了单如卿偷溜出府的消息,心急火燎地赶回家后,顾不得哭哭啼啼的单夫人,便备好了马车准备出去寻人。
然而,当单莲刚换好衣服准备走人时,冯管家便又跑来告诉他:银笺和芜绿都不见了。
一开始,单莲以为那两个丫头都跟着单如卿出去了。
可是,等他来接单如卿时,他才发现银笺居然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还是再问问清楚吧。
单莲想着,便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银笺没有跟你们一起出来吗?”
“没有,那天晚上她看起来身子不舒服,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所以,我只跟芜绿商量了……额……商量了出府的事,然后第二天我们便留了一张纸条给银笺,告诉她大概情况后,我们两个就走了。”
单如卿断断续续的说着,心下甚是汗颜:虽然自己偷溜出府的事不太光明,但是说总是要说好听的一点。
只是,为什么单莲不关心自己为何出府,而却在意起了银笺呢?
单如卿想着,嘴巴一撅,嘟囔道:“爹爹不关心卿儿……”
“关心你?”单莲歪了歪头,忽的轻笑道:“我单莲的女儿若是连出府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才是丢人。”
“……”
单如卿听后,喉头一梗,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表面上看,这个老爹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
但实际上,单莲一句话就把单如卿接下来的问题堵了回去,让她不好意思开口再问――
爹爹为何不在乎我而在乎银笺?
很明显,这场对决,单如卿输了。
因为,单如卿好奇的明显是银笺,但单莲却先声夺人,把关注点放在了单如卿身上,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下,还让单如卿不好开口继续问下去:
她总不能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不是?毕竟,再问下去,单如卿可就成了“出了单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大小姐了。
单如卿想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单莲真不愧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一套以柔克刚的太极拳就把自己的花架子打散了。
然而,这也让单如卿心下有些不甘:自己果真还是要再修炼修炼才行,不能总是被单莲这只老狐狸占上风。
“爹爹……卿儿也觉得银笺最近有些奇怪,可是她们都瞒着我不肯说。”
单如卿娇嗔道,让原本一直在一旁想要化作马车背景的芜绿忍不住浑身一抖:小姐想干嘛?
“哦?”单莲听后一笑,自是懂单如卿话里有话,于是识趣地问道:“芜绿,你知道银笺怎么了吗?”
“啊?”芜绿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地说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芜绿为什么会知道银笺的事情?”
“嗯?你不知道吗?”单莲听着眯起了眼睛,一到冷光直直地往单如卿脸上扫去,让单如卿身子忍不住一僵:这老狐狸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不管,先试试再说。
“芜绿,你那晚不是去找银笺了吗?”单如卿有些焦急的说道,白皙的脸上充斥着红血,仿佛像是被人误会了什么一样,语气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我看你们两个回来以后神情都怪怪的,还问你们发生了什么来着,你们却什么都不说!哼!”
单如卿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姑娘在执力争辩着,半步都不肯退让。
“不是……小姐!这个芜绿真的不能说啊!”
芜绿焦急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神情也变得有些慌乱,随着马车一晃,她又整个人跌坐了下去了。
而单如卿见状也不去关心芜绿,只是冷哼一声,便偏过了头不再看她。
在一旁细细观察着单如卿和芜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