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道汉与北虏交使,内怀嫌怨,欲畔。密使人诣北虏。令他们遣兵接应。郑众出塞,怀疑有变,伺候,果然得到湏卜使人。于是上言应该更置大将,以防二虏交通。于是始置度辽营。以中郎将吴棠行度辽将军事。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于五原曼柏。秋,郡国十四大水。冬十月,北宫成。丙子,募死罪系囚诣度辽营。有罪亡命者,令赎罪。楚王刘英,奉黄缣白纨,去见国相说:托在藩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绢帛。以赎过往的罪过。国相上闻。皇上诏报说:楚王颂黄老之微言,崇尚浮屠之仁慈,洁斋三月,与神为誓有何嫌疑,当有悔吝?还其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初,皇上听说西域有神,其名为佛。因遣使去天竺,求其道,得其书。其书大抵以虚无为宗,慈悲不杀,以为人死精神不灭,因以轮回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因此重于修炼精神。以致为佛。善为宏阔盛大之言,以劝诱愚俗,精于其道者,号为沙门。于是中国始传其术。图其形象,而王公贵人,独楚王刘英最先好之。
壬寅晦,日食。既,诏令群司勉修职事,极言无讳。于是在位者皆上封事。各言得失。皇上浏览章奏,深自引咎,以大家所上颁示百官。下诏说:群僚所言,皆朕之过。民怨不能理,吏黠不能禁而轻用民力,缮修宫宇,出入无节。喜怒过差。永揽前戒。怵然惊惧,只怕德薄,时间长了就会使人怠慢。
北匈奴虽遣使入宫,而寇钞不息。边城昼闭。皇上召集群臣商议报其使者郑众上疏说:臣闻北单于之所以希望能与汉交往,主要是为了离间南单于之众。坚定三十六国之心,再就是宣扬与汉和亲,向邻国之敌炫耀。令西域欲归化者,局足狐疑,怀土之人,对中国绝望。汉使既到,便偃骞自信,若再遣使,胡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亦有离心。南单于久居汉地,对中国了如指掌。一旦生离心,旋为边害。今日幸亏有度辽将军固守北垂。虽不报答,也不敢为患。皇上不从,再遣郑众前往,郑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遣兵围臣,如今再次受命,必定再受陵折。臣实在不忍心持大汉节符,对匈奴跪拜。如果因此能使匈奴臣服,将有损大汉之强。皇上不听。郑众不得已,既行在路,接连上书固争。诏书切责郑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其后皇上见匈奴来者,听说了郑众与单于争礼的情状,于是复召郑众为军司马。
九年夏四月甲辰,诏令司隶校尉部刺史每年上墨授长史视事三年以上,治状尤异者各一人,与其计策一道上闻。以及尤其无能者一道上闻。是岁,是大有之年。赐皇子刘恭号为灵寿王。刘党号为重熹王。但未有国邑。
皇上崇尚儒学,自皇太子诸侯王,及大臣子弟,功臣子孙,莫不受经。又为外戚樊氏,郭氏,阴氏马氏诸子,立学于南宫。号为四姓小侯。设置五经师。搜选高能,传授其学业。自期门羽林之士,悉令其通孝经章句。匈奴亦遣子入学。
广陵王刘荆,找来相士对他说:我长的和先帝相像,先帝三十得天下,我如今亦年三十,可以起兵吗?相者诣吏告变,刘荆惶恐自系狱。皇上加恩不追究其事。诏令其不得臣属吏民,只是食租如故。使国相中尉谨宿卫之。刘荆又使巫祭祀祝咀,诏令长水校尉樊修等杂治其狱,事毕,奏请诛刘荆,皇上发怒说:诸卿以为是我的弟弟,就故意要诛杀他,假如是我儿子,你们敢吗?樊修回答说:天下是高帝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必诛。臣等因为刘荆属托母弟,陛下会留圣心加恻隐,所以才敢上请。假如是陛下之子,臣等就专诛而不请示了。皇上叹息称善。樊修,是樊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