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绝对没看到!”秦远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

    任鹤瞪着秦远,面色涨红,道:“那你发誓!”

    “我说任兄,你至于吗,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用得着发誓啊,连我都信不过?”

    “发誓!”

    “好好,我发誓,没有看见,成了吧?”

    “你发誓,若是看到了,双眼流脓长疮,一辈子难见光明!”

    “你幼不幼稚啊,保证了不成,发誓了也不成,爱信不信……得,我发誓,若是看到一点不该看的,双眼流脓长疮,一辈子做瞎子,高兴了不?”

    秦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任鹤看起来翩翩君子,为人方正自律,骨子里却是如此敏感,本想再逗逗他,谁知他竟是恼了,扭头就走,不得已之下,秦远只能发下这个誓言。

    听到秦远发下这个毒誓,任鹤这才神态平缓下来。

    尉迟锋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前一刻还互相欣赏之人,为何转眼间就吵得面红耳赤,好奇之下,不由问道:“秦城主,你看到了什么?”

    “还能看到什么,现场直播小电影……”

    “闭嘴!”

    任鹤一个虎扑过去,掐住秦远的脖子就要拼命,好在尉迟锋眼疾手快,赶紧将两人拉开,不然这俩家伙真有可能打了个满脸开花。

    “秦远,你作为神廷年青一代最优秀的阵法大师之一,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任鹤脸红脖子粗,向秦远发起了挑战。

    秦远一个不查,被人掐住脖子,也很是恼火,道:“好,你说比什么,从尿尿到杀人,老子还从来没输给过谁!”

    “那就比破阵,眼前七个阵基,谁先破掉第四个,谁是胜者,作为胜利一方,有权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任鹤咬牙切齿地说道。

    “敢不从命!”

    秦远收起玩笑神情,重新恢复严肃模样。

    “你可想好了,这些阵法是我参与设计的,我有先天优势!”任鹤虽然对秦远十分恼火,但并不想赚他便宜。

    既要比试,便要公平,玩弄谋术的胜利,任鹤是不屑的。

    “就算这些阵法完全由你设计,我照样可以赢你!”秦远笑了笑,透出强大的自信。

    任鹤眉头一皱,眼中闪烁精光,他为秦远的小瞧而恼火,同时也对其自高自大而冷笑,他承认秦远阵法造诣极深,但却不相信他能在这种情况下赢下自己。

    两人谁也没有再去多言,走到七枚连成一个奇异弧度的龟甲两端,神仙施法,各显神通。

    “浩然之气,五形之阳,破迷开见,阴去阳来!”

    任鹤一声中正清朗的呼喝,身姿挺拔笔直,一柄长剑握持手中,长剑之上白光流淌,如同引下一道日光,刺得人双目难以直视。

    此乃儒道修行之浩然正气,源自春秋亚圣孟子。

    胸中一口浩然气,邪魔妖道皆辟易。

    如果说这世间存在一法破万法的殊胜法门,这儒家至阳至刚的浩然正气定是

    其中之一,心存正义,无往不胜。

    只不过浩然正气修习起来太过艰难,若想修浩然,须先成圣贤,没有圣贤的境界与操守,这浩然正气也不会那般纯正阳刚,必会掺杂阴蜮伎俩,那浩然正气便不是浩然正气,只徒具其型,而无有其能。

    任鹤的浩然之气已经达到极纯之境,不及圣贤,也是君子,一般妖邪鬼魅见之便要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开物!”

    任鹤一声轻呼,长剑划过一道刺目弧度,力斩而下,石砾崩飞,一道深达三尺的斫痕出现在龟甲一侧,切口平直而光滑,如斩败革。

    龟甲之上覆盖的防御法阵急躁运转,一道道清风旋转不停,崩落其上的石砾转瞬间便化为粉尘,逸散而去。

    “刺啦!”

    “刺啦!”

    “刺啦!”

    任鹤蓄足气力,连续三剑斩下。

    剑法凌厉无匹,手持长剑宛如举动山峦,势大力沉,四剑之后,龟甲周边出现了一个方正无比的正方形斫痕,龟甲之上的防御阵法也因此消失无踪。

    那防御阵法名为“巽刀”,借用地气,化为风刀,虽然是空气凝结而成的疾风,但却犀利异常,可斩金石,若是有人不查之下贸然伸手,那定然肢残臂断,下场凄惨。

    不过这阵法“巽刀”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它乃是借地气而成,只要斩断其地气来龙,那“巽刀”便是无米之炊,难成气候。

    刹那间的四剑让任鹤负担不小,这是他所能施展的最纯正浩然之气,负担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