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妈妈不是寻常人,听明夷点了几句,已经知道要如何做。
“明夷放心,那几个孩子想要得到的消息,没有一个女子可以藏住分毫。”殷妈妈显露出几分自豪来。
是啊,四君子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围绕如何撬开人的嘴巴,让人毫不设防,由他们予取予求。原本是用来对付老奸巨猾的官商,如今用来对付这些闺阁妇人,自然是小菜一碟。
“名单我今晚便整理好,早上亲自送到你手里,如此才放心。”殷妈妈说道。
明夷道谢:“辛苦妈妈了,明日我让厨房预备着,您也在无猜楼陪我午食再走。”
明夷说着,想起一桩事来:“明日我叫上魏娘子一起,妈妈您帮我看看。”
“魏娘子……”殷妈妈思忖了会儿,想了起来,“哦,那位。怎么明夷有什么疑问吗?她一个名门千金,总不至于心思那么深沉,连你都瞧不真切。”
明夷轻叹一声:“原本我认定她是个单纯可爱之人,但现在我不敢过于轻信自己的判断。毕竟她居于府中,若有差池,对我和谦平都是灭顶之灾。我当局者迷,还是劳烦殷妈妈帮着掌眼。”
“也好,我便替你一探。”殷妈妈应过,转眼瞧见明夷右手指腹微微发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夷皱了皱眉:“我也不晓得。之前学了几天女红,将手上刺破了,没当回事。但一直手上有些胀痛,谦平要我看大夫,我也看了,说是无碍。现在看着也没什么,只是恢复慢些而已。”
殷妈妈还要嘱咐,门外有脚步声,二人警醒,都闭了口。
殷妈妈前去应了门,欠身将岑伯让了进来,微微颔首,对明夷说道:“你们说着,我到楼下招呼。”
明夷知道殷妈妈是想帮她看着,防止有人接近这间房。便起身送她,看她下楼,再将门闭上。
岑伯看上去精神尚佳,稍稍清瘦了些,但那双眼依然透着清明的精光,无一丝浑浊,或许这就是练武之人的好处吧。
明夷给岑伯倒了杯茶:“这几日辛苦岑伯了。”
岑伯颔首:“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怕是要让明夷失望。”
明夷心里一沉,眉头微皱:“她那么沉得住气?”
岑伯摇头:“她不知用何方法传递了消息出去,应当是在早上与储娘子登山过程中做的。昨夜,果然有人潜入丰宅,我睡得浅,且特意睡在门房,只挂门帘,未关门。听到声响出去时,人已不见,毕竟不便惊扰众人,我便在院中找个便宜的角落等着。未料过了一会儿,看到胤娘从大门进来,若无其事上楼去了。我假作偶遇,问她,她只说觉得有些胸闷,散了会儿步。我再出门追去,已经不见人影。”
明夷细细听着,想象昨夜的情状,揣测道:“看来是胤娘早就等着此人来到,而后此人将她带出院门外无人处说话。因此岑伯未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有翻墙之声。其实并非此人翻墙而入,而是他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