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早早的清扫了箱子上的积雪,面貌崭新的立在邵家门里,又是打发银钱,让人再度去传话。
邵夫人今儿个又起得晚,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
打发人捎话,光是去了又没见来回话。
可见人还是不让进门。
祝王氏虽说心里头急,却也不敢表露,即便这会儿被晾在外头有些丢人现眼,可这门亲事非结不可。
昨儿个九儿打发人来送物件时,也捎了话来,让她稍安勿躁。
一日等不进门,便多等几日。
祝九的话是在理的,这一等确实是好几日,外头百姓们的热闹都看完了,迟迟没见着邵家让人进门。
而且也得知来的是祝家,各说纷纭,不知祝家要提亲邵家哪个姑娘。
再者,这祝家与邵家不是已是亲家,怎还要亲上加亲?
如此一说,便有人猜测,定是这大少夫人进门没两年,在门里没甚的地位。如今再礼尚往来,邵家娶了祝家的姑娘,祝家便娶了邵家的姑娘才是亲上亲。
一连几日过去,邵夫人那儿没见着动静。
这不光是要门外的人沉得住气,门里的人也得沉得住气。
祝九索性是备懒,如今身子初初四个月,开始显怀了,随着寒冬一来人更是备懒贪睡,也就不往门外走动了。
她不走动,长陵那边焦急的很,恨不得上这儿来问问嫂嫂此事该如何是好。
祝九生怕她这般做,便早先就让金姑姑私下传了话过去,让她无论如何都不得往她这院子捎话也不能走动,半点动静都要无。
要不是如此,长陵只怕是身上带着伤,也得赶紧过来走一趟。
转眼到了月中旬。
邵夫人才打发了桑妈妈去传话,让人请了祝家的人进门。
祝王氏作为祝家的当家的主母,先前可从未这般受过委屈,可这儿媳妇日后娶回去,只怕也得好好供着了。
将人请进门,才得见邵夫人。
祝风也是紧着去看了长陵,才知道人是受了家法。
长陵一见着祝风,小嘴一撇,美眸含泪吧嗒吧嗒的掉,有些作气道,“你就不能想了法子早些进门来,我这受着苦呢,还得成日里忧心你在外头可会受寒受冻。”
“你所言极是,我先给你上药。”祝风这会儿一大老爷们,瞧着自家日后的媳妇儿,也不敢回嘴。
说起来,长陵今年也不过及笄的年岁,祝风可年长了长陵十岁。
这跟祝九与邵莫也是彼此彼此了。
祝风当年为了科考状元,也是前两年的事儿,寒窗苦读,自家父亲又是严谨。
他除了凭着自家的学识与父亲的教导外,这科烤状元可是没半点水分。
科考时,年岁也不大,二十有二。
只是入了仕途到如今过了三年,这三年并不顺。成家之事也是放在了日后三十而立之年,便一心奔着仕途去。
即便如此,仔细一想,朝堂之上哪有这般古板不懂迂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