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的提亲仪仗来了,邵家门里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去知会了邵夫人一声。
而就在前昨日,邵家也是大喜之日,二房的嫡出姑娘出嫁。
昨儿个喜事过去,今儿个又浩浩荡荡的来了提亲的队伍,长长的退伍停留在邵家门口。在外边瞧热闹的百姓们也多,都在猜测,如此大阵仗来邵家门里提亲的会是什么人,又是哪户的人家。
“夫人,夫人,祝家上门提亲来了,带来了好大的阵仗。”丫鬟急急忙忙的进门传话,兴许也是表现的过于高兴了一些。
桑妈妈见着人来了,拧眉呵斥道,“这般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非得这般上杆子!”
邵夫人原先对祝家没甚的不满,可如今要娶了长陵,还是这般不折手段,心里头膈应坏了。
长陵那日夜里受罚,被打得不轻,后背上打得皮开肉绽,足足下了六十鞭。
这过去七八日的功夫,人每日夜里趴着床榻上歇着,不敢翻身,也不敢乱动,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眼下祝家上门提亲,邵夫人也没急着出去瞧一瞧,更没有说让人将祝家请进门里来。
来传话的丫鬟得了训话,当即也不敢再作声了,见着夫人没有额外交代的意思,便只好神色讪讪的出了去等话。
祝家来了人,来的阵仗也大,邵家门里不一会就传遍了。
“少夫人,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外头提亲的也都晾着,又是挨着夜幕,外头起风寒风大得很。挨着下半日便开始落起了小雪,只怕是夜里有一场大雪呢!”南林频频在祝九跟前走动,往门外跑了一趟又一趟。
这会儿正说着话,内里的金姑姑拿来了披风给自家少夫人添上,瞧着南林在跟前闲不住,心急到嗓子眼的模样,开代,“去取了库房里上次留下来的狐貂,再备上热乎的饭菜外加一壶热酒,另让人备上两个火盆悄声送去给大小姐和王夫人。”
“哎,奴婢这就去。”得了金姑姑的话,南林急忙去备上。
瞧着人总归是出了去,不在跟前叨扰了,金姑姑忍不住叹息道,“南林这丫头也是高兴坏了,少夫人娘家来人,这跟见了自个娘家似的。”
“只是邵夫人如此晾着外头提亲队伍也不是个事儿。”
“无妨,母亲心里头有气,我若是去说情了反而不好。尽管长陵一口咬定无人给她出主意,母亲心里头还是跟明镜似的。”祝九并不打算去讨嫌,只怕去了反而让邵夫人更加心生不悦。
何况此事瞧来,又是长陵主动赖上了兄长,这番祝家来提亲,邵家晾着无非也是要压一压这事儿罢了。
免得日后姑娘嫁了过去,只道人是送上门的,在门里让人受了委屈去。
长长的提亲队伍在外头停留了一宿,邵家门里到了宵禁的时候,也是照常宵禁。
挨着后半夜了,下起了鹅毛大雪,邵家也没说请人入门。
长陵知晓母亲将人晾在外头,心里念着祝风,便让丫鬟备上了两床被褥给人悄声送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邵家门里敞开,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