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可疑的人挨个审问了一遍,因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便回到柴房,准备再审沐昧,却发现人不见了,雷霆震怒中,正严苛责问王径,段陆原带着“天悲渡罪佛”快步赶来,慕容临不禁大吃一惊,问究竟怎么回事。
段陆原把事情原委讲明,慕容临愈加惊愕,沐昧和段惊烟也快步赶到。
慕容临看到沐昧,不禁又多打量她一番:一方面,因她找到“天悲渡罪佛”而对她刮目相看;另一方面,愈发对她忌惮不已——她既有皇叔慕容骞的玉牌,又如此聪明伶俐,倘若真和慕容部有什么关系……将来……或许是要威胁到他地位的。
“慕容世子。”沐昧向慕容临福了个礼,为擅自离开柴房而再三道歉。
段惊烟在旁也劝:“多亏了六儿姐姐,否则,临哥哥你的宝贝到现在都找不到呢!”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搞鬼!”慕容临嗤鼻打量着段惊烟一行。
段惊烟瞪大了眼睛:“临哥哥……你该不会还怀疑我们吧?!”
“慕容临,你也别欺人太甚!”段陆原脸色阴沉,隐忍一整晚上,此刻也有了脾气,白袖一挥指向王径一行,“若我们真的想藏匿‘天悲渡罪佛’,又何必千方百计地把佛像给你送回?把偷盗佛像的人藏在惊烟房中,为何要做得那般破绽百出?若我们真有意破坏慕容部与晋嵩结盟,晋嵩这些素未相识的命官,为何要一再帮着我们?”
“这人为何帮着你,你心里没数?”慕容临冷笑一声,斜眼瞥向段惊烟,又冷眼转向段陆原,“段部与慕容部,也是世代的姻亲,我原不想怀疑你们,但这个丫头手中的玉牌,你自知意味着什么,却仍这般偏向她,怎么让我不多心?”
慕容临说着,手指一挥,径直指向沐昧。
沐昧心中“咯噔”一下,因今晚牵涉到“天悲渡罪佛”丢失案太令人猝不及防,尚未来得及细想自己的身世意味着什么,此刻听慕容临所言,才觉出几分不对劲——如果自己是慕容骞的女儿,慕容临是慕容骞的皇侄……那慕容临的父亲……不就是慕容骞的哥哥?
沐昧想到此前枢卯讲征歌的事时,说到慕容骞避祸逃出慕容部的旧闻,便隐隐觉察出当中有些不寻常……所以,慕容临言下之意,是在忌惮自己的身份?
“慕容世子”,王径机敏转动眼珠,在慕容临与段部兄妹间来回打转,待大概听明白事情的原委,才在旁及时相劝,“段部和慕容部是世代姻亲的关系,怎么可能做出坑害慕容部的事?别真像段世子说的,有人借着佛像的事,挑唆段部和慕容部的关系?”
“是啊”,沐昧也及时附和,借机把话题引到自己想了解的事上,“尉迟侍卫也该讲讲今晚发生的事,让我们尽快抓住案犯,替段部洗清冤屈!”
“我?”简重年怔愣了下,“我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