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众人宴席的时候,你看守‘天悲渡罪佛’,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沐昧有些惊诧,打量着简重年,见他发履洁净,衣冠齐整,五官周正却不突出,一副放在人群中难以辨别的模样,忽然有些警惕——他拒绝得也太快些吧?
“没什么”,简重年想了下,补充,“该说的都已经跟世子讲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临剑眉竖立,恼怒转向沐昧,厉声反问,“莫非想反咬一口,指责我们自导自演、监守自盗?拿慕容部的珍宝跟段部作对?!”
“临哥哥!你太敏感了吧!”段惊烟皱了皱眉,强压着不满情绪,耐心解释,“我们只想问问今晚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用不着你来盘问!”慕容临愤恼打断段惊烟,气恨她一直帮着沐昧讲话,一字一顿发狠告知,“今晚宴席期间,尉迟侍卫带人守护‘天悲渡罪佛’寸步不离。整个大雄宝殿,除去守护佛像的慕容部侍卫,没有任何人!你明白意思么?!”
佛像丢失前,简重年带着慕容部的侍卫,一直没有离开大雄宝殿?
沐昧凝神思索着慕容临的话,目光落在简重年干净的衣履,再想到佛像丢失后,他始终与慕容临在一块儿,忽然一惊,向慕容临福了个礼:“世子请借一步说话!”
“你发现了什么?”段陆原、段惊烟纷纷转向沐昧。
沐昧直看着慕容临,慕容临皱了皱眉,依旧与沐昧、段部兄妹到没人的地方。
“世子,简重年有问题!”沐昧开门见山,来不及半分寒暄。
“你怎么知道?!”段惊烟惊诧反问,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沐昧这么快下论断。
沐昧不假思索,径直解释:“他说今晚一直守着‘天悲渡罪佛’,而佛像丢失后,又一直与慕容世子在一块儿,那必然没时间换衣服;但你看我们的鞋,自从山脚入寺,多多少少都沾有青苔,而他的鞋履相当干净,显然是换了鞋!那他为何要对世子说谎话?”
“青苔?”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脚下,不禁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段惊烟惊讶捂住了嘴,又不可置信地转向慕容临。
慕容临也满脸震惊,踉跄喃喃自语:“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沐昧向慕容临福了个礼,告知:“具体怎么处置,需慕容世子定夺,毕竟这是慕容部的事情,但有个办法,或许能确认简重年与今晚‘天悲渡罪佛’丢失有没有关系。”
慕容临惊诧未定,仍在出神,沐昧已附耳把办法向他告知。
慕容临听闻,神情微变,犹豫片刻,决意行动。
回到柴房,简重年仍带着人,与王径待在原地未动。
慕容临叫简重年到自己房间,肃声询问:“重年,我平日待你不薄吧?”
“世子……”简重年微微一怔,心中惴惴不安。原本,“天悲渡罪佛”在树林中找到就令人意外,段部和王家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