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半晌,才终是反应了过来,“你疯了!这件事你竟然敢自作主张,你……”
长孙鸿旭一脸平静地看着,莫名的,魏涯慢慢低了声调,“……他怎么样……”
“已派玄字组全数护送,暗中前往靖州。”长孙鸿旭抬头,挑眉看向魏涯,“你若是想看,也可即刻前往靖州,这时想来也已经安顿好了。”总归是与魏涯有些关系的,得了机会,自是要救的。
魏涯怔了怔,有些邪魅的如野地里的低垂的黑桔梗的眸子,因为逆着光,有些闪烁,却莫名觉得哀伤。
魏涯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庄主不在,位比国君,若无意外,他生来便合该高高在上,得一俊秀郎君美称。只不过,人世千万,总是不能够十全十美,经历了一些不该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经历的东西后,总是会变的。小小年纪的魏涯,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妖邪,邪魅模样。黑暗,才是他真正的伪装,也是,他的另一个本心。
同是青葱的年纪,他遇到了长孙鸿旭,长孙鸿旭也注意到了他。
在长孙鸿旭面前,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想了想,如今事情也已经发生,也没有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不存在的问题。
魏涯转过了神,也不多做纠缠,反而是又换了戏谑神情,挑眉瞧着长孙鸿旭,道:“我回来时,听外面都在传,这第一庄的少庄主与蒋家的蒋玉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着,还特意凑上前来,“长孙啊,我就是去了趟苗疆,你又做了什么事啊?”
做了什么?
长孙鸿旭垂眸,忽地想到了什么,却是抬头,瞥向魏涯凉凉地道:“这应该是我的事情。”
魏涯:……
“京中都传的是我与蒋家姑娘的事情,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魏涯又如是问道。
长孙鸿旭这次,却是瞥都不瞥魏涯一眼,面无表情着继续道:“那也是我该做的,不需你去插手。”
城西别院的也算是这样安静了结。
这边,烛影摇曳,层栏雕砌的五皇子府里,已是夜深,书房的糊窗纸上却仍是透着昏暗的光影,印照几出被拉长的人影。
一个穿着粗织棉麻衣裳的,长须白发的人,捋须皱着眉,半晌才是不确定道:“通过近半个月的努力,如今看来,成效也是斐然,五皇子殿下如今在百姓之中也颇有廉明,至于方才殿下所说似乎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实在是不明所以。”
此话一落,身旁一个戴着绿松石戒指,金线绳环,颇有几分富贵的人当即也接着说道:“木老说的极是,殿下,臣下也认为,如今除却太子,其他皇子俱是收名夺利,如今殿下也在人毫无察觉之下取得如此成效,殿下所想,应是指日可待。”
一时,几人皆是恭庆。
穆连城却是紧皱着眉,此事,虽然也如幕僚所说,确实让他受益匪浅,可是他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闲时,其中忽地出声感叹,“今天的雪倒是终于停了下,不然这京华城,怕是路也不好走了。”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也是纷纷附和,穆连城却是越发皱眉,忽然问道:“这雪,还会继续下吗?”
穆连城的话让正在交谈中的几位幕僚忽地一愣,还未做出相应的反应和回答,就听穆连城继续说道:“从昨天后半夜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没有再下雪了,”就这样极为平淡地说着,穆连城顿了顿,声音忽然有了几分的沉重,“如若换个角度想,自此不再下雪,那这次的雪灾根本算不上多加严重,很快便会过去。太子早已领旨灾地,算算时间,等他到了灾地,也应该已经只剩下灾后的一些处理。”
穆连城眯眼,“身为已流落难民的灾民,必然也是不愿背井离乡,待太子处理回京,灾民必是万分感激。你们说,一个轻飘飘的施粥之恩,一个给予重归故土的机会,谁会更受感激。”
更为让他计较的是,雪灾也已停止,路上所谓流寇难民,定也是不多,没有预计里的危险,没有本该有的太子的寒症加剧。
穆连城说及此,已是有幕僚登时反应了过来,声音有些巍颤着接着道:“近三月,太子请旨赈灾,远离朝政中心,本是幸事,可如今一看,却是远离模糊了众人视线,时刻关注京中局势。难不成,此次太子是在釜底抽薪,想要坐山观虎斗!”
说到这里,脸上早已满是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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