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别庄内,倒不如四周白茫茫一片。
远去苗疆的真正的第一庄少庄主魏涯回来了,是被长孙鸿旭派去的地字组一队的整整双十人马,快速前往漳州,带着魏涯无数次的期盼和等待过去的。
在他回来的这天,雪正好停了,别庄内的侍卫也不是偷懒的,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院子里,还有必经之路上的雪全部扫了开,堆积着,最后全部被他们一股脑洒在了园子里,还有结了冰的池塘里。
一身黑衣的魏涯自从马车里下来之后,就挥挥手,让一旁的人自己去处理其他的东西,而他,则是想也不想地就快步往书房里走去。
这个时辰,太阳还在正空中未曾落下,而长孙鸿旭,也绝对还在书房处理着各类的文件。
“喂,听说前一阵子你受伤啦?”
桌案后,长孙鸿旭正在翻看着手下侍卫送过来的,一些关于名下各个产业在这个冬季不同的影响和安排,闻言,终于从桌案前抬起头,看着一手枕在桌角,正看着他,满脸的笑意,还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魏涯。
两眼微微眯起,看的魏涯不自觉屈拳干咳了几声,收回了枕在桌角的手臂,眼神有些游离道:“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吗,你瞧,我这舟车劳顿的,可是一到地儿就来找你了。”
长孙鸿旭瞥了魏涯一眼,收回了目光,“不劳费心,只是小伤而已。”
闻言魏涯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还有莫名兴奋,“原来你真的受伤了啊!哎,长孙啊。你做什么伤的啊?伤哪儿了?谁伤的你啊,这么硬气,你打回去没啊?……”
“魏涯,”就在魏涯说的正是投入之时,长孙鸿旭突然出声,扫了他一眼,“听说苗疆的圣女这次差点就把你留在苗疆了?”
长孙鸿旭和魏涯的关系一向很好,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秘密可言。就像苗疆的新晋圣女,当初在苗疆的圣女山游玩之时,一眼便相中魏涯这个来苗疆扩展买卖,却不小心走丢迷失在圣女山上的少庄主。
也像长孙鸿旭,幼时便丧父丧母,战王战王妃死因蹊跷,且战王妃的身份好像并不简单。在战王妃死后许久,长孙鸿旭前往靖州的那段日子,有一个陌生的组织找到他,尊他为主。自此,长孙鸿旭开始广为发展,手下势力越来越强大。
而这次,在魏涯前往苗疆的那段时间,长孙鸿旭派了数人暗中保护着,所以,对于魏涯在苗疆发生过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果然,魏涯在听到长孙鸿旭的这句话后,猛然禁声,手指伸在距离长孙鸿旭的脸不到半尺的地方,死死地指着,巍颤着,半天才是回过了神有些难以置信,“长孙,你派人保护我的是那一队人马,我要去好好教他们,做暗卫的,各司其职就好,一个保护人的还做什么传话的啊,浪费时间不是!”
长孙鸿旭低头,眼睛也不瞥魏涯一下,淡淡道:“我觉得倒是做的极好,身为你的好友,就应该好好保护你,了解发生在你身上的每一件事,你觉得不好吗?”
魏涯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咬牙,“好,自然是好的很……”
魏涯说着,又是看向长孙鸿旭,“不过……”
“不过,我觉得这次你就完成的很好,舍小我成大义,魏涯,如今的天地玄黄四组的成员都在佩服你的大义精神,并纷纷以你为榜样的,”停顿了下,看着魏涯有些如鲠在喉的表情,淡然一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让我失望。”
魏涯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长孙鸿旭气极,“以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要再去一趟苗疆!”
长孙鸿旭没再说话,这也不是说不想去便能不去的道理,并且,更有利于他们的是,苗疆那边还有一个只要魏涯在场,一切都好说的圣女在。只要第一庄与苗疆的生意没有断,那么,魏涯就拒绝不了去苗疆查看生意的活计。
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魏涯自顾自地哀怨了一会儿,见长孙鸿旭确实是铁了心要如此,倒也是安静了下来。
“你还没跟我说,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长孙鸿旭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统化书推至一旁,轻飘飘地道:“魏涯,我探了一次瑞亲王府,把他救出来了。”
魏涯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才探手过来想要抓住长孙鸿旭,神情一片呆滞,声音也有些飘忽,“你,你方才说什么,他,你……”似是口吃了一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