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垂涎。
余晓航伸长了脖子,从窗口扫了一眼井旁的水漏,安慰着齐德隆刚:“现在已经子时三刻,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再挺一会哈。”
这时一声沉闷的声音冲入了三人的耳朵。
“轰隆”
柳不休三人同时一惊,四处查看。怎么回事?打雷了?
“呼噜”
第二声响声传来,三人循着声音,齐齐望向了床上那个只露出后背和屁股的男人。
感情胜七老哥才睡着啊,这打鼾的动静也忒大了点吧,不知道的都要回家收衣服了。
“呼噜噜”
三人:“…………”
“我说掌柜的,我们好像多此一举了。就这动静,隔着两间房,都能把墙上的壁虎震掉了,哪还用我们在这费心啊。“余晓航苦着个脸,对着柳不休低声诉苦。
“这谁能想得到啊,我们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啊。”柳不休也是颇为无奈,伸手压住被鼾声震的就要起跳的老年椅,摇头说道。
“原本是咱俩熬“鹰”,这回倒好,咱俩也成了“鹰”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余晓航发泄一般狠狠咬了一口猪蹄,感慨道。
“行了,别在这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要不想被熬也行,你去熬他试试。”柳不休指着床上精壮的后背还有如石头般挺翘的臀部,挑眉揶揄着。
床上的胜七好像听到了两人说话一样,柳不休刚说完,马上就响起一声更加高亢的“呼噜噜”声,吓得两人赶紧捂住嘴收回了视线。
“掌柜的。”一声温柔的呼喊从齐德隆刚口中发出。
闻声看向齐德隆刚的柳不休和余晓航齐齐打了一个寒颤,脸上露着讨好笑容的齐德隆刚,再配上刚刚镀上的的颜色,像极了盛开的向日葵,只是……笑的十分瘆人。
看到这笑容,柳不休就明白了。齐德隆刚这意思就是:掌柜的,你看既然那边呼噜声这么大,我就不用被捆着熬了,放了我算了。
柳不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于是就跟齐德隆刚认真分析起来:“小刚啊,你不能这么算。你看,他熬咱们仨,我们俩熬你,说到底被熬的不还是你嘛。而且这各论各的,一点不冲突呀。”
齐德隆刚听到“不冲突”三个字,竟然还有一瞬间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只得翻着白眼,假装自己已经凉透了。
柳不休虽然秉持着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受的态度。但是实在是不敢对胜七动手,就只能委屈好脾气的齐德隆刚了。
不过,人的适应能力确实很强,比如柳不休之前天天吃柳芳的鸡蛋面,却还能吃的下去,这就是习惯了。
所以在经历了近一个半时辰的雷声攻击之后,已然免疫了的柳不休和余晓航一人一个趴在了老年椅的扶手上睡着了。
原本握在手中的棍子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两人嘴上梦呓着:“刚,你可不能睡啊”,而手上啃得一丝不挂的猪爪骨还在齐德隆刚肋骨附近,一上一下的戳弄着。
躺在椅子上的齐德隆刚带着油腻的黄金面具,瞪着两只熊猫眼,直直望着窗外无声的呼喊:太阳啊,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