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胜七拨弄了两下手中的铁链,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三人,随手把巨阙放在床边。
随着“砰”的一声响,巨阙毫不费力的踩碎了自己脚下的地面,牢牢扎了根。斜靠在床沿上,像极了一个抱着肩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也不怪胜七不解,眼前这三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怪异。齐德隆刚躺在平时万事屋众人美容用的老年椅上,被活活捆成了个粽子。
蹲在椅子两侧的柳不休和余晓航两人,一手拿着个猪蹄,一手拿着根细长的木棍,俩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齐德隆刚,专注程度都快赶上在怡红院看姑娘胸口的刀疤了。
“你们三个不睡觉吗?”胜七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困,胜七大哥你先睡吧。”柳不休蹲的脚有点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视线连动都没动,还是直勾勾盯着齐德隆刚的脸。
这时,齐德隆刚的眼皮缓缓落下,余晓航以为他要睡着了,手中木棍毫不犹豫地出手,一下捅在齐德隆刚的肋骨上,好像是嘴上在使劲似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道:“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根本睡不着”。
说完,余晓航才发现齐德隆刚只是眨了下眼,并不是要睡觉。在与齐德隆刚因无辜而瞪大的双眼对视之后,余晓航稍显尴尬地收回木棍,咧着嘴笑着给自己往回找补道:“别担心,这一棍,是送的,不要钱。”
齐德隆刚闻言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转动着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头,冲着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的胜七发出声嘶力竭的求救:“我想睡!!”
巨阙还在床边抱着肩膀,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可胜七却已经成大字形,躺在了床上。听到齐德隆刚的声音,胜七翻了个身,把后背和屁股露出来对着齐德隆刚。那意思很明显:我睡着了,我听不到。
柳不休看着胜七的动作,一口从手中猪蹄上撕下一块肉,狞笑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说,掌柜的,你刚没听小刚说嘛。肉是给鹰吃的,捅一棍给一口肉,这才叫恩威并施,你怎么自己吃起来了。”余晓航看着柳不休吃的油渍麻花的嘴,好心提醒道。
“你给鹰吃,那是因为鹰能给你抓兔子。咱们又不指望他捕猎,吃不吃的吧,影响不大。”柳不休又啃了一口猪蹄,满不在乎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给我松绑,我也能抓兔子!齐德隆刚满怀期待的嘴,在吸入了一大口夜晚凉风之后,含着泪绝望的合上了。
齐德隆刚犹如一个被夺去身子,受尽屈辱的黄花大闺女,生无可恋地躺着,双目无神。
柳不休看到这一幕,心中仅存的一点良知占据了主导,心疼地说:“小刚,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
余晓航赶紧在旁边帮腔道:“才能更吃苦。”
“对!小刚,人生就是这样。哎,别哭啊。虽然我说的很有道理,你也很感动,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柳不休和余晓航都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伸出拿猪蹄的手,给椅子上的可怜女子擦去眼泪。
擦是擦干净了,可是擦完之后齐德隆刚脸上就跟镀了层金一样,那个颜色,那个闪亮啊,而且还时不时散发出一种家畜健康肉体的清香,让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