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去啊?”赵文烈突然拉住她。
雪河拍拍手里的花瓶:“送礼去啊!吃宴席哪有空手来的,是伐?”
赵文烈再怎么单纯无知也终于发觉事情不对劲,两手猛然死死攥住她的胳膊正色道:“你别乱来!父王会生气的!”
“我也很生气啊!那个花心王爷在里头正跟别的女人大吃大喝!你叫我怎么忍?!”雪河怒道:“撒手!不然连你一起揍!”
“你不要胡闹了!皇上的使者也在呢!弄不好,万一触怒天威会惹出大祸事的啊!”
“天威你妹啊!劳资就是天威!”
雪河想挣开他,哪知他看起来文弱力气却很大,竟是一时无法挣开。
“求你了!别闹了!”
没想到那赵文烈看似文弱,到底是在军营里呆过一阵、竟是有些武艺,趁她一个不备就夺走了花瓶,轻轻放到地上,连拉带拽地把她拖到院外。
“你这臭小孩!敢坏我大事!跟你没完!”
雪河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他了!但为时已晚,纵然她一阵张牙舞爪地又踢又咬,赵文烈也不还手,最后索性一下把她扛到肩头,朝着后院无人处就一路小跑下去。
嚷也没用,宣和殿此时乐声正盛,而且离这么远,里头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出师未捷,大意了啊……
没想到漂亮小哥哥竟然还有这手段,真是比没用的蠢河神厉害多了,啧啧啧……
“喂,你到底要把我弄到哪儿去啊……”
眼看宣和殿离自己越来越远,雪河一脸认命地趴在他的背上,少气无力地问道。
赵文烈生怕被人撞见,扛着她七拐八拐地钻了好几道院子,这才气喘吁吁地收住脚步,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将她放了下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在宣和殿胡闹,不怕掉脑袋吗?”
“我胡闹?”
没想到雪河竟叉腰怒道:“如果没有我,他能打这么大胜仗?!要是没我哥,王爷这会儿说不定正被马匪追得到处跑呢!这事儿明明跟王妃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凭什么是她跟王爷卖乖领赏,我却连个面都不能露?你们好吃好喝好玩的受用着,却把我一个人关在屋里、门都出不去,凭什么呀?”
赵文烈一时语塞。
这,确实不算胡搅蛮缠。若按军营里论功行赏的规矩,她那两位哥哥自然是头功。世外高人虽然可以见首不见尾、深藏功与名,但功劳都落在她一人头上也是应该。就算旁人不知道,赵文烈这一路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你一介弱质女流,这种场合确实不好抛投露面的……”
“你说谁弱智?!”
雪河瞪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在天庭可没人敢这么称呼小仙女,除非是找死。
“不是啦!”
赵文烈苦着脸一边躲闪,又一边解释道:“我是说,没有子嗣的侍妾不能入席,这是王府的规矩啊!”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雪河还是觉得不解气,又使劲踢了他一脚。
依着府里的规矩,庶母也是母,姨娘也是娘!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规矩就是规矩,赵文烈不敢造次,只得由着她踢打一阵消了气这才作罢。
见他不还手,雪河单方面欺负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胡乱打了一阵便收了手,看看四周,问道:
“你这是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从没来过?”
“这是王府后院,我们现在东院厢房边上。永乐殿往后是后花院,正房是我娘住的地方;后院又分东西两院,是侧妃和侍妾们住的地方。”
“啧啧啧,这王府到底还养着多少女人?”
“王府除了每年都有采买女孩子的定例,逢年节皇上也会赏赐两名秀女;还有关外与父王交情较为亲厚的番邦首领,经常出入燕城的客商的商会会长,还有希望与父王结交的官员,通常时不时就会送来些歌姬舞姬美人什么的……”
还有这种操作?!雪河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原来把美女当成礼物送给王爷这种创意不光是马匪想得到啊!
“不过父王一般很少到后院来,公务繁忙时会在住到永乐殿。通常也只有最得宠的几个侍妾才能住在永乐殿的内室。”
“嗯?你等等!”
雪河敏锐地发觉此处他用的是复数!她立刻打断道:“你是说,除了我,永乐殿还住过别的女人?还很多个?!”
赵文烈眨眨眼,意识到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突然间就含糊起来。
雪河哪里是好糊弄的,伸手就揪起他的耳朵:
“在我之前,谁住在那?什么时候?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