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愣在外面。
江宁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氛围不对,他又凑近了一点,皱眉问:“你爸是谁?”
知情的于棠忙走进来解释:“是上次车祸送来的那个人,听说当时还是姜俞给做的急救。”
“可能是为这件事来的。”于棠又小声提醒,说完立马退到姜俞身边,接着报警,她现在看到的场面实在是太辣眼睛了,需要看点清新的东西洗洗。
这么一说江宁川总算是想起来了,他去相亲的那天刚好碰上车祸,当时现场有一位司机腿骨骨折,正是姜俞给他做的急救。
江宁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转过头盯着面前那人,问:“我当时还想着你怎么不来道谢呢,怎么今天出事了就上赶着来找我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次那个人只是骨折,也并没有伤到动脉以及周围神经,况且当时姜俞还给做了很完善的伤后护理,手术之后修养几天就并无大碍,并无致残可能。
不过这两天都在忙着方良母亲的事情,且不是自己的手术,他对于那次车祸的后续情况的确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对着面前突然找上来的患者家属,江宁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那大汉重重“哼”了一声,把面前的江宁川一把推开。
“我爸那么大年纪了,要不是你们急救的时候没处理好,他怎么会染上什么什么病菌,导致现在完全瘫了!”
听到这话江宁川脸色稍变,他转过头,小声问一旁的于棠:“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患者她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听护士站的人提起过,手术成功第二天当晚又给推进手术室她才记得一些,其他的是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和急救有关系。”
一直沉默的姜俞终于开口,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给伤患包扎了伤口的确是没错,但他也很清楚当时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当时只是固定了伤患骨折的位置,甚至尽量不去接触患者的窗口,且包扎用的衣服也是洗过穿上不久的,根本不可能携带了什么有害的细菌。
再者说,即使自己真的有什么失误,那么在手术的时候也会解决,不可能手术成功之后才说发生了意外。
姜俞将自己的分析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声音不是很大,却条理分明,有理有据,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并且听懂。
江宁川挑眉,在姜俞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算作是安慰。
“你们听清楚了吧。”见围观的人都点了头,江宁川微微一笑,又道:“想必你也听明白了,我很遗憾你的父亲在今后的人生里可能再也无法用自己的双腿站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你父亲的病情恶化和急救有关系,不过听了这么多想必你也明白,你现在所遭遇的事情,和这位小朋友小医生没有半点关系,甚至你还需要感谢他,及时拯救了你父亲的腿,好让他没有在当他就要面临瘫痪的风险。”
大汉不知怎么的已经满脸大汗,那张凶狠的脸红成了猪肝色,他越过面前的江宁川,直冲着后面的姜俞而去。
“都怪你,都怪你,赔钱!”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姜俞脸上,江宁川正要拦住他,下一秒却见那大汉动作一滞,且满脸痛苦之色。
姜俞紧紧捏住那人手腕,咬牙道:“我没错!”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那男人会反抗的时候,没想到他哀嚎起来,“手手手,我的手啊,你放开我。”
姜俞理都没理他,只看着江宁川问:“老师,我们能去看看他父亲吗?去问问他的主治医生,他的病情恶化和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该去看看。”
话音刚落,江宁川听见“咔擦”一声响,是骨缝相接的声音。
看着那男人脸上的痛苦和姜俞脸上的凛然,江宁川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勾起了嘴角。小实习生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是个一声不响把人弄脱臼的角色。
大汉刚被弄脱臼又被强行接骨,胳膊疼得不像话,也知道用蛮力根本讨不到好处,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些人去了病房,脸上的心虚越发明显。
看到病床上那老头躲躲闪闪的眼神时江宁川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这事儿八成,不,是完全不可能和他们扯上关系。但是至于这人为什么要闹到他的办公室,就有点说不明白了。
六十多的小老头儿小腿上打着石膏,高高吊在病床上,看上去实在是可怜。
不过可能是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江宁川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他走到小老头病床边,指着姜俞问:“您还记得那个小医生吧,当时是他救了您,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