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度蹙眉沉思起来。
落雁宫内,晴妃曹若晴的近身侍女彩霞正将刚刚打听到的宫外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和张御医被肖福顺悄悄带入皇上寝宫的事情一一向曹若晴禀报。
彩霞才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珍嫔肖珍儿的声音,“哎呀,姐姐,你听说没有啊,今儿个外面可是出了天大的事儿了呢。”
曹若晴柳眉轻蹙,心中对肖珍儿又一次不等通传便自行闯入颇为反感,但在肖珍儿踏入房门的一瞬间便立刻舒展了眉头,露出了一抹精致的笑容,起身相迎。
肖珍儿虽时常与曹若晴见面,对她那无懈可击的精致笑容也早已异常熟悉,但每每在与曹若晴甫一打照面、见到她那绝美的容颜和毫无瑕疵的笑容的一瞬间,心中总不免涌起各种羡慕嫉妒恨。但肖珍儿也每次都能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不露痕迹,依旧一次次亲切地挽着其胳膊、一声声甜腻地唤着其“姐姐”。
“妹妹来啦,妹妹刚才说什么出了天大的事儿了,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了呀?”曹若晴假装一无所知。
“哎呀,姐姐,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一顿后,立刻肃容说道,“妹妹刚刚得到了消息,据说方才京城城门都燃烟示警了,这可是京城啊!京城的城门口燃烟示警,你想想,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情啊!据说有一大群蒙面黑衣人不但当街杀人,还跟守城士兵以及御林军都交过手了,听说最先赶到的是魏文杰率领的骠骑营,结果魏文杰的骠骑营完全不是人家对手,不但被那群黑衣蒙面人杀得人仰马翻,还让人家全身而退了,连一个活的都没抓住。”肖珍儿说话间已然亲切地挽着曹若晴的胳膊坐了下来,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现在京城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呢,有传言说这些黑衣蒙面人都已经隐身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在等机会攻入皇宫呢,说是有人要造反了,姐姐,你觉得会不会是真的呀?那群黑衣蒙面人会是什么人指使的呀?”
曹若晴故作惊讶道:“有这等事?妹妹从哪儿听说的呀?莫不是来吓唬姐姐的吧?这玩笑可开不得呢!”
肖珍儿故作不悦地严肃道:“当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儿,妹妹怎么敢随便乱开玩笑,借妹妹个胆子妹妹也不敢啊,这宫里宫外早都传遍了呢,也就姐姐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什么都不知道,姐姐要是不信啊,尽管让下人们去打听打听便知。”
曹若晴立刻笑着说:“我信我信,妹妹说的姐姐我岂会不信,只是兹事体大,我刚才是一时不敢相信。”
肖珍儿这才又笑着附和道:“别说姐姐了,我刚听说的时候也是吓得不敢相信呢,后来几番确认了,才赶紧过来通知姐姐的。对了,姐姐,这事儿你怎么看呀,你觉得会不会是真的有人要造反?若是真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曹若晴忙道:“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想必也该知道了,他自会处理的,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肖珍儿突然凑近到了曹若晴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听说皇上今儿个也很反常,下了早朝后不像往常那样去御书房批阅奏章,而是直接回了寝宫,后来临近正午的时候赵德还遣退了所有宫人,没多久肖福顺悄悄带着张御医进了寝宫,过了很久张御医才从寝宫出来,对了,还有人看见李青山和夏怀忠曾经各自驾了一辆马车直接进了寝宫呢。”
曹若晴再度做出惊讶的表情,“真的?有这等事儿?马车岂能直接进入皇上的寝宫?那马车里可有什么人或是什么物?”
肖珍儿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就不知道了,据说当时寝宫里所有的奴才都被赶出去了,就只剩下赵德一个了。”
曹若晴故意蹙眉问道:“那肖福顺带着张御医去皇上寝宫又是为何?莫非是皇上身子有何不适吗?”
肖珍儿撺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赶紧来找姐姐,想与姐姐一起去探望一下皇上呢。”
曹若晴心中暗骂肖珍儿阴险,面上却依旧笑着说:“妹妹真是有心,多谢妹妹特意来通知我,但真是不巧,今日姐姐我身子也有些不适,实在不想带着病容去见皇上,再说外面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想必皇上此时应该正在劳心处理此事,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皇上,给皇上添乱了,以免耽误皇上办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