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娣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摇头:“伯娘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我留在屋子里守着床单被子就行,栓了门他们就进不来。”
云溪听着感动又心酸,牵着她的手出门:“不用把里面的床单被子当宝贝,以后姐姐给你买许多床单被子,还给你买新衣服,以后别人家有的,姐姐都给你买。”
听到她的许诺,来娣整张小脸都放出光彩,却还是摇头:“姐姐不用给我买东西,你给自己买新衣服就行,等你穿小了就给我,我能接着穿。”
云溪闻言低头打量来娣身上灰扑扑的褂子,补丁累着补丁,还明显大一号,显然是原主“穿小”了的旧衣服传给来娣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牵着她的手又回到柴房,翻出墙角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子,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两件比姐妹俩身上更加破旧的衣服,还有一个小小的针线包和一把生锈的剪子。
“姐,你翻衣服做什么?是要做一件嫁衣吗?”来娣凑过去问道。
云溪差点被她的话噎着,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我是想给你改件能穿的衣服。”她不会做衣服,但是改小应该不难,不过这两件旧衣服破得厉害,怕是稍稍用力就碎了,根本没有改的价值。
来娣或许是看出她的为难,摇头道:“我不要衣服,姐姐后天就要嫁人了,得做新衣服,只是咱们没有布料。”
来娣说到这满脸沮丧,然后她的目光瞥向床上的床单,眼睛顿时一亮:“姐,床单是新的,可以给你做一身新衣服。”
云溪被她这一提醒,望向床单,浅蓝色纯棉单子,确实适合做衣服,她也不由得高兴起来:“这床单不错,不过我不会做衣服,你会吗?”
她期待地看向来娣,来娣红着脸摇头:“我也不会……之前都是姐姐给我补衣服。”
云溪眨了眨眼,打量来娣身上的补丁,或许是能找到的碎布少,她身上补丁什么形状都有,但针脚还算齐整。
或许……她可有试试?
毕竟原主是做过衣服的,这具身体还残留做衣服的记忆也说不定。
她拿出剪刀在床单上比划了两下,来娣看得心惊胆战,小声建议:“姐,要不你先拿旧衣服试手?”
转头看那两件旧衣服,来娣又有些不舍,要是穿得小心些,还是能穿到明年的。
云溪瞥见她心疼的小眼神,无奈地放下剪刀:“天快黑了,我们先去吃晚饭,明天再做衣服。”
来娣立刻点头应了。
晚餐依然是红薯大米粥,比昨晚还稀薄,云溪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今晚负责做饭的王桂花,然后将云春华手里的饭勺一把夺过。
“你干什么?”云春华大怒。
“舀饭。”云溪回了她一个笑脸,然后沥水给自己和来娣盛粥。
饭锅里的粥眼见清亮了,云春华气得不行:“你舀了干的去,别人吃什么?”
“那你得问你娘去。”云溪将饭勺丢回饭锅,领着来娣去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