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之后,白启年又恢复了之前时笑眯眯的样子,他打趣两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尤小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慨道:“这真是什么人都有,把生意都做到这里来了。”
原本尤小羽对修界还是有自己的向往的,觉得修士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可真入了门后,她觉得修者本质上与普通人没多少区别。
如果非要有,那修界就是比凡人更讲以实力论英雄。
凡人有许多条条框框禁锢着许多人,而在修界,只要自己牛,那你就是法规。
在这里,性别完全不是评判别人的标准。
想起自己那个特立独行的师傅,尤小羽心就是一阵羡慕。
她长那么大从未见过韵轻真人这种女子,身为一个女人,活得却比谁都肆意,过得比谁都快活。
看着韵轻真人,她就觉得自己以后也应如此,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拉住正在起身的霍时凝问:“你去哪?”
“回去修炼啊。”霍时凝莫名
“你知道门派里面的规矩吧?”
霍时凝点头,混元门门规并不多,只是在每个金丹真人负责的区域有自己的细则。
而门派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禁止筑基期弟子下山,私自离开混元门。
要让门派同意,什么家人出事这类原因的根本不好使。
立派快千年,能被门派同意下山的不过二十余人,他们都是与混元门有莫大关系的世家。
霍时凝去问过,她那点事情连去询问的资格都没有。
“门派立下这个规矩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入门后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凡人。红尘中的任何事情都与你们无关了。不管是全家被害,还是灭国之仇,在门派长老看来统统都跟你们没关系了。”
霍时凝如今都还记得入门派的那时扶画师姐表情严肃得跟自己交代时的模样。
“这一是想让我们彻底摆正自己的位子,把我们与凡人这个身份隔开。另一个也是希望弟子专心修炼,努力提高修为。”
尤小羽说完她看着霍时凝继续道:“我筑基后是不会等你的。尤家的事情本来就该尤家人自己去解决。”
霍时凝笑了笑:“凭你?想太多!”
不等尤小羽再开口,霍时凝一吹口哨,飞快得翻骑身上了黑子咻得一下人已经不见了。
尤小羽努力吸气几次,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蝶看着她双手紧了松,松了紧。几次之后才面色如常得回头道:“准备准备,下午开始。”
小蝶:“是,姑娘。”
霍时凝坐在黑子身上,内心却没有她表面那么平静。
尤小羽说的没错,以她的修炼进度十年能够筑基却是可期的。
而自己呢?
霍时凝问自己
修为对于剑修来说不是最难的,但一个剑修在筑基前没有找到自己的本命飞剑,那他与一般的普通修士有什么区别?
想起清晖真人对自己说的话,如果在筑基前她无法找到她的本命飞剑,那她就彻底离开了剑修。
其实,清晖真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他不知道的是霍时凝给自己的筑基时间只有十年。
十年内筑基并找到本命飞剑,这要说出去所有人都会觉得霍时凝疯了,大白天在做白日梦。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有些迷茫。
所有剑修的本命飞剑都不同,这是个人的机缘,是没法教的。
清晖真人是在一天清晨茫茫雾气中看见远处天边一划而过雁群从而领悟道自己的剑意,随着找到自己的本命飞剑。
由此他的剑就叫北雁鸣。
而混元门另一个金丹期的剑修冉烈真人却是在以筑基之后,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濒死时突然领悟到自己的本命飞剑的。
当时他还不是一个剑修,却莫名的找到了自己的本命飞剑,从而彻底改变修炼方式。
每一个剑修都不一样,每一个剑修的本命飞剑也不同。
这东西别人是无法教的,全靠修士自己的悟性。
霍时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抬头看着远处风景永远如梦如幻得浮岛,双眼发暗。
突然间,后背一阵火烧似的疼痛让霍时凝差点从黑子身上滚下去。
吓得黑子嘎嘎叫了几声提醒霍时凝
高空坠死在修真界可不是稀罕事儿
霍时凝疼得满身冷汗,她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矿洞,在那里她生不如死得过了十天,而就在她快忘记时,背部的疼痛似的她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黑子自然发现了自己主子的不对劲,翅膀用力一扇动,加快速度朝住处飞驰。
霍时凝几乎是滚进房间的,躺在地上时她每每觉得自己快晕厥时,背部的烧灼时刻刺痛着她的神经。
“啊!!”霍时凝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黑子站在一旁干着急,它一边叫一边想进房间,可它的体型太大了,房门根本不是为它所设计的,只能看着霍时凝咻咻得叫。
“别去,哪里都不许去!”
霍时凝咬着牙开口制止
黑子咻咻得叫着,黑色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霍时凝满脸冷汗一边喘气一边笑道:“我没事,你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就好。”
说完用力把房门关上,休息了好一会之后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背部的图案。
之前,只有在肩部一小块的红印如今扩散到了全部背面,而这并不是霍时凝阻止黑子去叫人的原因,让她心悸的是模糊成一团的图案如今越来越清晰。
这图案外面一圈就是尤家家徽上的云龙纹,中心的图案霍时凝却也不陌生。
师兄阿辉死前脸上就是这种图案,这种人类社会中根本见不到的线条与轮廓。
虽然与师兄阿辉脸上的有区别,但不管是构图还是形状,都十分相似。
霍时凝担心万一背上被门派中的人看见,估计根本轮不到她解释半句就被拉到邢台处决了。
只有进了修界,她才真正感受道修士对于妖魅魍魉有多憎恨。
她看着水晶镜中自己的背部,等火红色的图案慢慢消失之后才敢从新穿上衣服。
她不知道尤家内部到底隐瞒了些什么,为什么一块普普通通的铁牌会这样,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