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只有她吸收不了灵力?
为了解决问题,霍时凝用尽了所有办法,可依旧没任何进展,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套在罩子里面的人,灵气无时无刻的漂浮在自己身体周围,可她就是没办法吸收它们用于炼化自身。
霍时凝烦躁得离开房间,吹一声口哨,她的灰雀黑子唰得一声落了下来,霍时凝翻身骑上,一溜烟就往后山飞去。
那里是庐峰阁的管辖范围,在里面新发现了一条赤火石矿脉,如今门派正在组织人员采矿。
赤火石是炼器时比较常见的一种材料,不贵但也不便宜。
门派新发现的这条矿脉产出的赤火石品质不错,刚一发现很快就决定发掘了。
矿洞口挤满了外门弟子。挖矿是件很累的活儿,但也正因为辛苦,所以收益很高。
大家见霍时凝到来,瞟了几眼之后也不在理会了,比起刚刚入门派时他们的态度,现在可以用无礼来形容。
霍时凝并不在意,放了黑子让它去自己玩,霍时凝领了一张号码牌进了矿脉。
其实,她现在完全不用这么辛苦。以扶疏与扶画两人的关系,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是霍时凝自己拒绝了,因为在半个月前,霍时凝发现自己身处在赤火石矿包围的空间里时她的那层“薄膜”似乎松动了一些。
这发现是她这一年来唯一有的机会,就算她摸不清也弄不明白也不愿放弃这一点儿机会。
霍时凝直接走到最深处,这里是她半个月辛苦的成果,一个完全由赤火石包围着的小洞。
洞里空间很小,只能容一个人坐下,但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赤火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暗红色光芒。
霍时凝在门口放了一个小小的阵盘,阻止其他人误入,随后她盘膝坐在地面上,又开始试着冲破禁锢着自己的枷锁。
原本她是想在这里修炼一晚,试试看效果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十天。
霍时凝大汗淋漓得剧烈呼吸着空气,努力喘了几口之后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狠狠的握着双拳,抬起头看着自己挖掘的小小洞府,十天内第一次打开灯光就被吓了一跳。
原本布满密密麻麻高等级的赤火石此时全都不见了,洞的面积也扩大了一圈露出了里面的岩石。低头一看周围全是灰色的粉末,粉末的数量之多已经淹没了她的脚踝。
霍时凝顾不得喘气,扶起岩壁努力支起身体,喘了两下左右看了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肩部,咬咬牙收齐阵盘离开了洞府。
矿洞外弟子少了很多,原本热热闹闹的挖掘声音也稀疏了不少。直到她走到矿洞口才发现天已黑了,看着头顶的启明星霍时凝算了算现在以是夜里的子时。
随意的交上一袋赤火石,领了五块灵石后,霍时凝趁着夜色匆忙得离开了矿洞。
直到坐在黑子背上时,霍时凝才敢脱力得趟了下去。
那十天,她差点死了。不应该说成为一个活死人永远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矿洞中待下去。
刚开始,她试着引导周围的灵气冲击自己的那层薄膜,把它撕开一道裂口。可没想到周围的赤火石所蕴含着的充沛得火系灵力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爆裂的朝她涌了过来。
那狂躁的灵力霍时凝根本控制不了,感觉自己就像个不断被撑大的容器一般,完全不由她控制着的疯狂吸收周围火系灵力。
意识告诉她必须停下来,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像个已经拉到极限的弓弦,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就在她无望的等着自己被撑爆时,一直待在胸前的圆牌突然发出一阵灼烧般的炽热,化作一团青白色的光融入了霍时凝的身体。
顿时原本已经快到极限的她被这乱入的青光一搅,内部火系灵力马上混乱无序。
此时的霍时凝就像个瑟瑟发抖得小姑娘,看着两个流氓为了争夺初夜权而大打出手却毫无反抗能力。
这一待就是十日,两股力量彼此吞咽撕咬,就在快要决出胜负时以被逼道绝路的霍时凝此时也不管不顾了,把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全都调动了起来,疯狂得朝它们扑了过去。
兔子急了咬人,何况霍时凝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等待命运审判的人。
那场惨烈的厮杀霍时凝想起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打冷战。
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口口吃掉绝对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
她拼了命得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它们连同自己一口一口的撕扯,咬下,吞咽。
在被逼入绝境时,任何能够想到的,使用的武器,霍时凝统统全试过了一遍
“嘶”她微微咧嘴,左肩那股灼热般的疼痛一直没下去,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离开了那矿洞,如今躺在黑子身上,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霍时凝这十日过得是水生火热,黑子到异常开心。
它胸前挂了一个包,里面放着的是它的食物,十日中它一会吃吃包里的灵谷,一会飞进深林里捉点肥虫改善一下伙食,自由自在得别提多开心了。
相比起自己同类只能待在兽袋中的憋屈,黑子对霍时凝是一百个满意。
可惜黑子不能说话,要不然它肯定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好好赞美一下自己的主人。
而躺在黑子背上的霍时凝要知道黑子的内心,估计都要苦笑起来,她不把黑子放兽袋完全是因为她穷,买不起兽袋而已。
再次醒来时天以大亮,自己躺在地上。
霍时凝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吓得发晕的大脑瞬间清醒。
低头一看差点被熏晕过去。自己身上附着了一层腥臭味的黑污,那东西因为时间长了干成了一个厚厚的黑壳子包裹了霍时凝全身上下,刚刚自己动不了应该就是这玩意。
奋力得挣脱出来,不意外的看见衣服也废了,全是泥土混杂着血水。
霍时凝仔细看了看那发黑的东西,觉得一部分是自己的血液,可要是这么多血她早就没命才对,想了半天想不通,又受不了如此肮脏恶心的自己,打了井水从头到脚的好好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搓了三遍之后,霍时凝坐在浴桶中看着空荡荡的胸口发愣,随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后肩。
“嘶,疼!”
霍时凝放下了手,她看着手上隐约的血迹沉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