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他如今的状态了吗?就算朕放开心怀,不与他计较,他却不能同样放松心情去享受生活。这已经是他的不幸。”
明岫自小立志行医,救死扶伤,本就不是心硬之人,这时细细想了,见萧倾是真不计较了,便低着头扭了下手,道:“奴婢知道了,以后再不说这些话了。”
萧倾点头,见外面有些凉了,便也不坐了,吩咐马洪明岫收拾东西,回承德宫去了。
萧晏抱着精神不振的小小在承光宫的阁楼上看着萧倾带着马洪、明岫离去,神色越发淡漠,嘴角却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刘意和淡影在后面静静站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晏殿下的脾气很多时候都不可捉摸,他心情好的时候对谁都好,但是一旦心情变坏了,谁往跟前凑谁倒霉。
要说,他往日想方设法亲近陛下,不就是想陛下对他能多些兄弟之情吗,可现在陛下的态度回转了,他却也开心不起来,这两日脾气尤其古怪起来。
小小跟着遭殃,大晚上的被折腾在外面溜了一圈,这早上就浑身难受了。
可晏殿下却仍然抱着它不肯撒手。
萧晏低声问:“你不是最喜欢夜间出去撒野吗,怎么,我带你出去玩儿,你不乐意吗?”
他摸了摸小小身上的毛,有一下没一下的,话听着像是说给它听的,可眼睛却一瞬都没有停留在它身上过。
淡影有些不安地扭了扭手,大气也不敢出了。
小小原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就算这些年萧晏拘着它,管得紧了些,可它天性里的东西,哪里是轻易能改的。
平日里除了萧晏,便是淡影在喂养小小。有时候小小憋得厉害了,晚上便偷着空子出去耍,淡影有时不忍,只好放它出去,不过那也是拴着绳子,怕它跑得太远不回来了,萧晏会怪罪她。
这些事情她都是偷偷进行的,从未对人讲过,可现在她听萧晏这么说,只觉得萧晏一定是早就知情了。
只是他从来不曾点破罢了。
淡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殿下赎罪,奴婢知错了。”
萧晏笑了笑,“你有什么错。你做的很好。很好。”
淡影忐忑了半天,萧晏却抱着小小独自下楼,再不理会她了。
刘意赶紧跟上去,也不敢和淡影说话。
而在承德宫中,应子夜来了。
他一听说萧倾上朝了便想要进宫。可是近来军中有许多事情,他一时没走得开,所以才这时候进宫了。
萧倾也是许久没见应子夜了,这回一见,便觉得应子夜似乎又窜个儿了。而且,全身上下都黑了不少。
简单的寒暄之后,应子夜进入主题了。
“我要走了。”
萧倾惊了一下。
“走哪儿去?怎么这时候走?”
应子夜拿出那块萧倾给的,方便他随时进宫的令牌,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前,笑道:“这个,子夜可不可以先寄存在陛下这里,待子夜回来时,子夜定前来觐见陛下,希望到那时,陛下亲手赐予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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