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经过,见雪上一行脚印,又有血迹,便破门而入,把你带到府上。”
叶洛欲要下榻答谢,可奈身子骨酥软生痛,行动不起。
那女子见状扶住他,“你伤势未好,不便走动,等过几日你身子骨好些了,带你去府上游览一番。”
汤药已经喝完,女子接过碗盏放在一旁木桌上。
莲步轻移,淡粉色裙摆轻轻晃荡,看起来很是淑雅。
秀眉纤长,山黛明眸,唇上未涂膏脂,手却是有些生糙,一看便知是个习武女子。
叶洛轻咳一下,舒缓了一下气息便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那女子盈盈笑了一声:“也就平常小事而已,见你伤势惨重,定要相助。”
叶洛笑问:“哈哈……讲了半天,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楚蓉儿,你呢?”
“叶洛。”
女子微微盈笑,笑声还是有些收敛。
“嘿嘿……落叶,真是个好记的名字!”
叶洛皱了一下眉头忙解释道:“一叶知秋的叶,河洛孤烟的洛。”
“逗你呢!”
楚蓉儿嬉笑着拽了一下棉被把他盖得更为严实。
听得她道:“救你时见你衣衫破烂不堪,脸上污垢如同枯木树皮,还以为是一个大叔。嘿嘿,丢到榻上擦洗过后,原来是一个英姿俊朗的小伙,等你好了就帮我爹爹扛麻袋吧!以你的体格,省去两三个劳力,足可省好多零碎银子。”
叶洛看向她时正挑弄着炭火,抓来一个柑橘剥开,白丝金肉,递到他的手中。
“吃一个橘子,然后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听着阁门咯吱带上,嘴里不觉说道:“楚蓉儿,楚楚厅风,芙蓉轻摇,意象倒是挺美。”
楚蓉儿转过行廊,到了爹爹的书房。
恰巧爹爹楚烟白临案提笔,腊冬的季节里,天寒地冻,室内温一壶茶,案上白宣铺张,挥墨成书,实在美事。
蓉儿走到砚台前拿起墨棒,轻轻研墨。
楚烟白突然淡淡一笑,拿墨笔尖在丫头的鼻尖上轻点,墨迹黑黝黝的,好生可爱。
“蓉儿,又闯什么祸了,这么乖巧,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蓉儿擦擦鼻尖,轻轻搂住爹爹手臂,撒娇贴在胸前,“爹爹,腊寒深冬的,女儿关心一下你嘛,见你书信所言,家中有急事,我这才从舅父家匆匆赶来。”
楚烟白装作严肃,但还是笑出了声,“是不是不想回楚家过年,再过几日便是除夕祭祖,总不能一直待在舅父家吧,那成何体统。”
蓉儿只得嘟嘴,听爹爹数落。
楚烟白继续说道:“还有,你令狐伯伯过几日走访,小沅也会过来,你提前准备一下,可不能失了礼数,顺便把你们两个孩子的八字合一下,择个良辰吉日,我楚家风光大嫁。”
蓉儿一脸沮丧,躲到舅父家不归便是怕爹爹催婚,耳听心烦。
“爹爹,女儿不喜欢小沅哥哥,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我并没有爱慕意。蓉儿的婚事还是让蓉儿自己选择吧!”
楚烟白丢下手中砚笔,愤愤说道:“古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你令狐伯伯世交,从小就定了这门亲事,怎能出尔反尔,再说,小沅少年才俊,哪里配不上我们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