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觉得爹爹有些生气,小嘴一扁,望向他的脸色,做了一个鬼脸笑道:“爹爹,女儿方才十八岁,暂时还未考虑婚嫁,我要留在你身边孝敬您,是不是我整天蹦跶,你会觉得有些烦躁!”
楚烟白还是露了喜色,道:“女儿大了当嫁,作爹爹的总得操心一下。你近几日就不要舞枪弄棒,做做女工,读读诗书,别跟一只泼猴儿似的,磨磨性子。”
蓉儿把砚笔重新拾起递在爹爹手中,楚烟白抖一下衣袖,又重新在宣纸上疾笔书写。
过了良久,见爹爹有了倦意,气也消退,就合上砚台,帮爹爹洗了墨笔悬挂在藏笔架上。
上前捏捏他的肩膀:“爹爹,舒服吗?”
“舒服,有个女儿就是好,比生个后生小子强多了,你瞅瞅你哥哥,久不回家中探望,还故意气我,唉……还是蓉儿好。”
蓉儿柔声轻婉,软绵绵说道:“哥哥都是大男孩了,哪里还需要像小时候那样管束他。再说,他在渭国边陲军营里自是自由散漫惯了,不习惯你在家中条条框框的约束。”
楚烟白轻喝一声:“我知道你们兄妹俩感情甚笃,互相偏袒,是不是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楚蓉儿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哪里老了,还年轻呢,嘿嘿……老当益壮,俊采依旧。”
见爹爹被自己哄得兴致正好,就开口道:“爹爹,我在归途中救了一人,见他高烧滚烫,负伤惨重,就把他带来了府上,向你通报一声。”
楚烟白起身捋一捋胡须,眼瞳散出一股气愤的神色,白了一眼,“你呀,就是心善,做事没有章法,大大咧咧,不知是好人还是盗贼,就带到府上。”
楚蓉儿撅了撅嘴,轻声嘀咕道:“女儿见他可怜,看起来寒碜,就带到了府上,本来以为是一个大叔,结果……”顿顿语气,未再说下去。
倒是楚老爷子急了,开口问道:“结果什么,一个小孩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说吧,爹爹不怪你!”
岂不知楚烟白已经着了套,蓉儿心里暗自窃喜,装作淡定地答道:“结果是一个俊小伙,看起来有几分冷酷。”
“唉……你这小泼猴,下不为例,这次就谅解了你,救人之心是好,但也要提防,不能因为同情心而连累了自己。走,带爹爹去见见,看看他的伤势。”
楚蓉儿一脸惊诧,连忙转身拉开书房房门,带着爹爹向自己的房间行去。
女儿房间的路,楚烟白自是熟悉不过,脚下的步子很急。纳闷问道:“你直接带回了自己闺房?”
蓉儿应道:“爹爹,见他高烧得厉害,又惧你责怪,就偷偷带入我的房间,找了一副退烧汤药熬了,刚给他喝下。”
“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楚家的声誉颇为不利,也对你影响极大。罢了,见你一番善心的份上不再计较了,你以后行事细谨些,不要如此鲁莽。”楚烟白负手而行,认真讲道。
楚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