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一手以神荼驻地一手按住胸口,脸色苍白难看。
此次木如寺之会的华音门领头弟子,与髻霞派众人交情甚好的梁羽愤愤不平道:“童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童青瑶的长剑早已入鞘,不予回答,视线却落在髻霞众人的身上,冷冷地说道:“齐师兄,林师弟,此次木如寺之会,各门各派为了剿灭天龙会余孽,不远万里前来江南赴约,可你们髻霞山作为当今天下第一道派,却与天龙会奸细相互勾结,欲陷我正派弟子于凶险之境,髻霞山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凤眸男子此言一出,在场的各派弟子一片哗然。
此时,木如山青灯明灭的石道上,有一主一仆缓缓登上万佛坪,男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素袍公子哥,女的是一位姿色天人的紫衣丫鬟,一双秋水长眸秋波粼粼,犹为出彩。
万佛坪上童青瑶一语惊人,人潮的目光皆聚焦在他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后来上山的两人。
素袍公子与紫衣丫鬟挤进人潮中。
林学书向前迈出一步,面对诬陷指控从容不迫地说道:“髻霞山与天龙会相互勾结?童师兄可有真凭实据,若无能拿到人前的证据可勿胡言乱语,别稀里糊涂地给髻霞山扣上勾结天龙会的帽子。”
童青瑶的花花肠子,林学书与齐于正都看得彻底澄清,他不过是藉此想把勾结天龙会的引子埋下,可为何偏偏选在出发的前一夜,又为何突然把勾结天龙会的引子推向髻霞山,两人却无从深思。
至于另外那位慧聪僧人,林学书与齐于正几乎都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这趟木如寺之会的浑水,绝非眼见虚实,远不止刘未已一手促成这般简单。
“童师兄,你误会我这位小师弟了。”齐于正双目炯炯有神道:“我髻霞派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自许祖开创髻霞门庭以来,髻霞山一直以正道支柱名满天下,二十年前与天龙会那一战之后,我髻霞派更是避世绝俗不再沾惹江湖之事,谣言止于智者,不知童师兄是从何处听闻髻霞山勾结天龙会的谣言,还请童师兄明察秋毫分辨是非。”
“况且。。。”齐于正刻意拉长了声线,返将了凤眸男子一军,道:“况且木如寺之会乃青玄剑派与木如寺联手促成,即使是真有人居心叵测,斗胆做那勾结天龙会陷害自家人的勾当,也断不可能是我髻霞派。”
一众正派弟子听后,顿觉齐于正与林学书所言有理,一时间议论纷纭。
青衫男子哈哈一笑,神色随即又暗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证据?还真就有了。”
髻霞众人心头一跳,莫不成这个心机算尽的青玄剑派大弟子,还捏造出什么蛊惑众人的证据来了?
不过是半盏茶功夫,白云的脸色从苍白恢复血气红润,被白眉老僧一掌击中的右胸口处,火炙之感悄然褪去,伤势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愈合,白云不言而喻,自然是大无为浮生决的功劳。
“胡说!自白云拜入髻霞山我便与他相识,他又怎可能是天龙会奸细!”口直心快的张子山怒道:“依我看是别有用心的人是童师兄才对吧?”
“童师兄,你作为堂堂青玄剑派大弟子,竟然包庇刘未已,助他勾结天龙会,陷害一众正气凛然的正派弟子,以夺取青玄剑派的掌门之位。”白云始终按耐不住,道出实情:“除此之外,还有一封青玄剑派与天龙会勾结的密信,天龙会在信中明言道出,等刘未已坐上青玄剑派掌教之位后,便会应天龙会之约把青玄剑派里里外外血洗一遍,到了那时候,青玄剑派就当真成了天龙会操纵的傀儡了。”
这一言可谓是惊世骇俗,拂雪山庄的弟子率先发难:“童青瑶,他说的可是真的?”
童青瑶眉头不露痕迹地皱了一下,心境并无多大跌宕起伏。
“那封密信如今在哪里?”华音门的弟子问道。
白云答道:“那封密信是我们从另一行青玄剑派弟子手中窃取的,刘大儒刘未已布下木如寺之会这一局,每一招落子都深谋远虑找不到半分破绽,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窃得密信以后为了不引起那行青玄剑派弟子的疑心,便临摹了一封字迹相仿的密信替换了过来,而那封由天龙会盟主亲笔撰写的密信,已让另一位同门带去请救兵,想必此时已在前往木如寺的途中,大家千万不能落入青玄剑派的圈套,等密信一到真相自然大白。”
青衫男子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窃喜暗道:“还真把我青玄剑派当傻子了?密信丢了又如何?那我就提前动手把你们通通灭口,到时候死无对证,再让天龙会写一封字迹一模一样的密信,把一切罪名都推到髻霞身上。”
青衫男子手执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