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眠的话声音低,其他人都没听到,但李维翰被云树那句话惊的不行!她要做什么?破罐子破摔?他想追出去拦下她,可是皇帝在这里,他动不了。顶点
他忽然好恨!只有皇帝在时,他才可以正大光明见云树,可每次却想说的话说不了,想追的人不能追……
院子里一时无人说话,静的怪异。
赵琰忽然道:“这是传说中的东家之子吗?”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太白,施朱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重要是,李维翰不知道惦记了人家多少年,还特意搬到人家隔壁做邻居!人家却要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儿,回去了。”
儿的心思再不能纵着了!他就这一个亲妹妹,绝不允许她嫁给李维翰这样一个一心惦记别的男人的断袖!
赵不愿意回去,见一向宠她的皇帝哥哥脸色不好看,只好乖乖跟着。
云树回到云宅,衣衫半湿,非要填词,抹着眼泪挥毫泼墨只写了半阙词,看起来还是下半阙,不知道上半阕丢在了哪里。
江雨眠沐浴更衣后再去看她,她已经喝过醒酒汤睡下了。江雨眠苦笑,多好的机会,他给浪费了……
赵琰走后,李维翰赶走了刘承熙他们,而他则像是被架在了碳火上,烤得他坐立不安,满心欲焦,最终他翻墙进了云宅。
吵闹的舞女半个更次前被送走了,云宅恢复了惯常的安静。他眼看着江雨眠从云树的院中出来,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云树院中的灯灭了,人声完全静寂了,只有云树的卧房大概留着一盏小灯,有隐约的光亮。
他内心斗争了许久,直到屋子里的人都睡熟了,他鬼使神差的从横梁上跳下来,小心翼翼推开窗子,进去了。
焕梨在里间的小榻上值夜,云棉和云深在外间睡。李维翰一人一记手刀,让她们睡的更沉了,才借着微弱的光来到云树床前。
东家之子!没错!他确实惦记了东家之子许多年!
他抬手抚过云树的脸颊,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他真的惦记了好多年!
抚过云树柔软的唇,他的气息忽然有些急,犹豫了一下,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她的齿贝,她的喉舌……她,她回应了!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震,控制不住的压到了云树身上,深深的索求。
身上的压迫,呼吸的憋闷,云树终于醒了过来,意识到身上有个人时,她惊惧极了,一把推开。
措不及防的李维翰被她掀到地上。
微弱的光影中看清那熟悉的眉眼时,李维翰痛苦又凄惶的坐在地上望着她,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云树想跳下来暴揍他,忽然意识到焕梨她们就在旁边,生生忍住。起身披衣,压低声音道:“跟我出来!”
李维翰没反应过来,云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起来。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花园里,李维翰被云树一把甩到地上
李维翰从地上爬起来,又往云树走过去。
“你给我站住!”云树低吼。
李维翰立在云树两步远的地方,定定看着她。
“你究竟怎么了?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她有些不相信神智正常的李维翰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且他身上也有酒气。
“为什么我不能娶你?为什么他不让我娶你?眉儿,我真的要疯了!”李维翰痛苦道,眼泪也滚了下来。
他想她想的要死,可是不敢见她;他对父亲千求万求,父亲还是那一句话;父亲吐血了,他不敢再抗争,他怕气死了父亲。云树说她要那个江雨眠时,说要同他有个家时,他的心像是碎成了渣渣!
“不让你娶我的人是我吗?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欺负我?没有人护着我,你们谁都可以来欺负,是吧?”云树的声音冷的要冻死人。
李维翰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他妹妹抢走黎歌,后果要她来担?为什么他喜欢她,他父亲却可以逼她离开?为什么他父亲不允许,他也要来欺负她,质问她?为什么所有的包袱都甩给她?
“我,我不是,我没想要欺负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眉儿,你教教我好吗?”
“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你听清楚了。如果我处在你父亲的位置,我是不会同意你娶我这样的女子的。我没有地位,没有家世,到处抛头露面,没有女子贤良淑德的美好形象。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你会受朝中其他人的嘲笑和排挤。而你又太把我当回事,没有了男子汉该有的担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