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恕罪!长公主恕罪!”
赵道:“有没有金屋藏娇?”
赵琰想捂脸,这个妹妹也太不含蓄了!桌上只有一副碗筷,哪来的金屋藏娇?
李维翰尴尬道:“只是一座空宅,偶尔来看看罢了。”
不想再看到自家妹妹说话不知轻重,赵琰开口道:“维宁今日大喜,酒宴上没喝尽兴,想在你这里小酌,李爱卿意下如何?”李维翰如今是御前一等侍卫。
刘承熙他们听到皇帝竟然在婚宴上!他们竟然没发现!都吓了一大跳!
“小宅蓬荜生辉!”李维翰忙命人重新撤换酒菜。
酒过三巡,外面天也黑了下去。
忽然又传来打门声,同刘承熙他们一样,大着舌头,粗着嗓子大叫,“开门!开门!爷回来了!”
众人皆看李维翰,李维翰也是一脸懵逼。让人去看是谁。
谁知那人也是不管不顾,推门就进,拉住他,他还生气,大打出手!口中还混嚷道:“爷养刁你们了!爷回来都敢拦着!”
手起脚落,几个家仆便四仰八叉倒在院子里。那醉酒之人接着往里走,却被赵琰的护卫拦住,双方动起手来。
皇帝的护卫,肩负着皇帝的安危,自然不会对这擅自闯进来的人手下留情。两个护卫护在门前,两个护卫上前缠斗。让他们惊讶的是这醉鬼身手还格外的好,几招之内竟然还拿他不住,便下了死手。
那人气恨道:“谁派你们来的?又想暗杀爷?”说着也下了死手。
门外的打斗声让屋里的人坐不下去了。李维翰走出
来一看,忙道:“住手!”
皇帝的护卫与李维翰同职,只不过李维翰是宰辅之子,不过他却无权阻止他们为皇帝尽忠职守!
而醉醺醺的云树却因这熟悉的声音停了手,回头的当儿,那护卫狠命一拳击向云树的肋间,若是落实了,肋骨非得断两根!
李维翰飞身出去,揽住云树的腰,将她带离原地,避开那一拳。
赵琰等人也出来,示意护卫停手。
云树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腰,第一个反应就是大耳刮子招呼,只是在几乎打到李维翰脸上的时候生生停住,变成了轻轻抚上他的眉间的那颗红痣。
怔怔道:“维翰哥哥?”
李维翰盯着她的眼睛,惊喜道:“眉儿,你眼睛好了,你看得见我了?”
云树一丝清明想起李文声的话。挣开李维翰的手,后退几步。
“维翰哥哥,你怎么来了?我,我今日喝了酒,不适宜同你说话,你先回吧,嗯,以后也不要来了。”
说完就踉跄着往后院走,没走几步却被抓住腕子,扯进怀中紧紧抱住,一盆冷水紧接着泼卷而来,那人用后背为她挡住。
李维翰隐忍着冲台阶上的人道:“你做什么?”
“对耍酒疯的人就要用水泼醒他!”赵生气道。
李维翰干嘛对一个酒鬼这么亲昵?这么护着?不知道她会生气啊?
看到暗影中的赵琰,李维翰再不敢开口。
云树伸手接住江雨眠发梢低落的水道:“怎么下雨了?”转回头看到江雨眠的脸,“怎么你一回来就下雨了?”
江雨眠拉着云树致歉道:“我们是隔壁云家的,我们爷今日喝多了,进错了门,还请贵主人海涵!”
李维翰道:“没事,你们回去吧。”
“谢贵主人大量。”扯着云树就往外走。
云树挣扎着叫道:“你干嘛?我刚回来,你要带我去哪?”
“我们家在隔壁。”江雨眠耐心哄道。
“这明明就是我家,你看,这不是院中的木兰树吗?”
李维翰院中的格局基本与云宅相仿,这木兰树也是依样种的。
云树要去抱树,江雨眠却将她打横抱起,口中道:“打扰了。”抱着云树就往外走。
云树手脚乱动弹,“我哪也不去,我要回家,你放我下来!”
江雨眠抱紧她哄道:“乖,别闹,我带你回家,回我们家。”
云树忽然不再挣扎,而是抱住江雨眠的脖子情不自禁哭道:“你骗我!我没有家,我没有家……”她有的只是一处处的宅子。
江雨眠滞住脚,低声在云树耳际道:“我们有家。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就是你的,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都有家。”
有那样一个人,才有家。
云树仰脸粲然一笑,转而将江雨眠的脖子抱的更紧。“好,我要你,我要有家。”
门外车轮辚辚,过来数辆马车,车上满载莺莺燕燕,且丝竹管弦声声不绝,还有妖娆婉转的“云爷,云爷,我们来了”的声音。
江雨眠皱起眉头,抱着云树快步走出去,在门外喝道:“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