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日,待个合适的时机,再来商谈退兵的问题。”
“留在船上几日?”贺甲一尊细睨双目,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贺芳芳也觉察到异样,急忙起身站在贺甲一尊的身后。
“曲先生的心意本君心领了,可惜本君军务缠身,不能久留,日后若能攻占云都,自然多来讨教。”
“相请不如偶遇,君上何必急着回去呢?我这里有上好的南通鲜果,还有高明的和筝乐师,不妨都一一品鉴一下再回去也不迟。”
“不必了,告辞!”
贺甲一尊拿着贺芳芳的小手正准备离开,谁知‘鬼门劫数’无人横在身前,手中隐隐运气,发出颜色各异的光芒。
“曲先生,看来我今天不该来的。”
贺甲一尊眉头紧皱,想不到曲络通这么快便撕破脸皮,他使了个眼色给贺芳芳,贺芳芳当即领悟,急忙从腰间取出一件陶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奏,不一会儿整间船舱里都是忽明忽暗的笛声,而这个声音正是二人求救的信号。
“曲先生,本君在此逗留倒无妨,只可惜你这艘船怕也只能停在江水中央了。”
“哈哈哈……”曲络通大笑一声,拉开船舱内窗户的帘布,此时窗外昏黑幽暗,且不时有漂浮的沙屑从窗外飞过。
贺甲一尊大吃一惊道:“这艘船居然可以潜入水中!曲先生手下果然能人异士多如星辰,不过还是很可惜,就算你潜入水中,我们父女二人还是不会屈服,大不了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完便将‘栖凰’握在手中,整间船舱被照的通明透亮。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君上既然执迷不悟,那就恕鄙人冒犯之罪了。”
贺芳芳也是咬起嘴唇,准备殊死一搏,谁知‘鬼门劫数’非但没有逼近他们,反而双手掩面向后退去。贺甲一尊登时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道:“芳芳,小心,这里有迷烟。”贺芳芳急忙掩住自己的面部,可是四周哪里有什么烟气呢?
站在一旁的曲络通正用手揭开一个小小的琥珀瓶,只是瓶口并未见到什么气体飘出,只是片刻后,贺甲一尊同贺芳芳便觉周身无力,而‘栖凰’的光势也逐渐黯淡下来。
“君上,我曲某人本不打算与你为敌,今日之事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君上宽恕,待罗生撤兵之后,曲某人自当恭送君上回国,并以厚礼答谢。”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毒?”
“无色醉人的沉迭香,不管是何等修为的人物,只要吸进一点,瞬间便会被迷倒,不过此并非毒素,而是采集自家种的沉迭花蕾,不会伤人,君上自可安心。”
“好好好。”
“君上为何又说‘好’?”
“曲先生不战而屈人之兵,成功将本君困在此地,难道不该为你的诡计叫好吗?可惜你百密一疏,难道你以为区区的一瓶沉迭香便能困住本君吗?”
贺甲一尊浑身乏力,眉间因为运劲已经渗出了汗珠,可是就在绝处之时,他嘴角居然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笑意让曲络通如同头顶遭受霹雳一般,他幡然醒悟,连忙将注意力放在一旁一直未动声色的崇万重身上。说也奇怪,崇万重在吸入沉迭香后如同个没事人一般,他的双目冷峻,正如进门时那般岿然不动,可是就在贺甲一尊一声令下,崇万重突然挪动了身体。
“擒住他!”
曲络通连忙让‘鬼门劫数’五人去擒拿崇万重,五人各站一角,将崇万重围在当中,然后各自祭出自己的兵器,化作一条光绳,彼此扯住光绳的两头,按五行站位分立五角。一时间崇万重的身体便被这五道光绳困在中心。
‘鬼门劫数’互为通灵,彼此早已心意相通,且各练五行,相辅相成,寻常修缘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他们这套‘捆仙锁’阵法也是集五人之力而成,被捆缚之人犹如跌入阿鼻地狱,身受万鞭鞭笞。
眼看五彩霞光越变越小,崇万重的身体完全被笼罩在当中,可是五人分明没敢松懈,因为一道更为霸道无匹之力正从光绳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他们的手中。
“不行,这家伙太强大了,兄弟们得使出看家的本领才行!”‘鬼门劫数’中为首之人已发觉崇万重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于是呼唤众人齐心,谁知众人完全将力道放开,却依然抵挡不住崇万重的土蛮之力。
就在相持之际,突然,五彩霞光中扬起卷卷沙尘,‘鬼门劫数’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双脚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便再无知觉,只得纷纷跪倒在地。
片刻后船舱内才传来阵阵哀嚎,原来就在刚才白驹过隙之间,崇万重以黄沙破‘捆仙锁’阵,同时祭出自己的镔锤,一招横扫千军,将‘鬼门劫数’五人的腿依次打断,只是来势太过迅猛,这五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一个个成了残废之人,不过比起他们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该有此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