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看来晕倒后是被人抬回来的。
“师父,现在是什么时辰?”
陆幼翎有气无力的说道,极道非乏跳到窗台上,此时当空临月,更有繁星相互点缀,预示着明日万里无云的天气。
“已经亥时了,从你抬回来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咦,师父,你怎么走出香炉了。”
“白日里你不在这里,为师其实走出来了很多次,只是你未曾见到罢了。说下吧,今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找到了叶月城的伙伴了,当初就是他与我换了身份,没想到现在我们还是在云都见了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少人想来云都慕名求教只是因为是外族人而拒之于千里之外,你这个云都子弟反而不想入寺,真是不知好歹。”
“行了师父,你别一见面就数落我呀,我今天也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先是符于琼要在中正厅扬言要杀死我,徒儿九死一生后,结果在中正厅门前又被人偷袭给打晕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是谁偷袭的徒儿?”
“居然有人敢在中正厅动手打晕你,看来这个人丝毫不将白自赏放在眼里。”
“咦,师父,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打晕我的人就是白自赏对吗?”
“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但是送你回来的人明明就是洛川苑的人,除了白自赏,谁能调配他们。”
“可恶,我要去问清楚!”陆幼翎心中动怒,平日里迦礼寺的人都受白自赏的默许,根本不把陆幼翎放在眼里,如今居然暗施毒手将自己打昏,这口气陆幼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阿木,你不要冲动,这件事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师父,这件事很明显了,白自赏就是要伺机报复徒儿,徒儿就算打不过他,也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唉,说了你别冲动!”极道非乏一下子跳到陆幼翎的面前拦住他,“这件事只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这么跟你说吧,以白自赏今日的修为和地位,若在明处他可以冠冕堂皇的罗列你的罪过,让你每日过的心惊胆战,而在暗处,他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何故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你打昏。而且击打你这手法也是相当粗暴,一点也不像他平日的做派。”
“这么说,又不是白自赏罗?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何故跟我打哑谜。”
“你还记得为师的修为是怎么失去的吗?”
“当然记得,师父是因为修炼了《天绶心经》遭到了逆脉,致使修为散去。”
“我在辰河时曾将《天绶心经》交由白自赏保管,他没理由不去偷练里面的秘术,不过他尚未达到‘天绶’境界便去催动心经里的法术,想必现在遭受的逆脉时间更早,且比为师元力流逝的速度更快。”
“原来如此,怪不得若麟说白自赏今日汗流不止,面色如纸,看来正如师父所说,他真的在强练《天绶心经》,可是这件事关我何事,我不过是经过中正厅而已,又没有走进去看,为何要将我打昏过去?”
“这便是白自赏的精明之处,他既不能将你杀死,也不能亲自出面将你驱逐,便装作个普通飞贼将你打晕,这样谁都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事后他还派人把你送回焚香阁以示体恤,如此待人处事,你还真得跟他好好学学才对。”
“师父,平日里很少听你称赞他,他引来日照兵马将你肉身毁灭,想不到你一点也不记恨他。”
“有何好恨得,师父现在不又浴火重生了吗?为师现在唯一后悔的便是将《天绶心经》亲手交托到白自赏手中,这本经书一旦有失,则云都的国运休矣。”
陆幼翎言道:“白自赏才不会将心经弄丢,他一定会将心经保存完好,不过徒儿一直有一事不明,既然《天绶心经》练了就会经脉逆转,为何所有人对这本经书的热情丝毫不减?”
“这便是世人对权利的追逐使然,不在乎拥有多久,哪怕是极为短暂的一个机会,都会想方设法去尝试一下,何况《天绶心经》乃是云都老祖留下的宝物,传闻他最后登顶三界、云游四海,成为一名世人羡慕的上仙,虽无从考究他的行踪,不过神话之事历来由现实做依托,想来这本《天绶心经》定有后人没有参透的地方。”
“原来如此,不过我在中正厅什么都没有看到,挨了白自赏这一下真是挺冤的。”
“你也觉得冤是吧?那你同为师过去看个究竟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