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翎尖叫道:“这么晚夜探中正厅,要是被抓到了岂不是要被白自赏杀人灭口?”
“你需要这么害怕吗?为师与你同去,保证你能全须全眼的回来!”
“师父愿意去自然最好,只是徒儿不明白我们此去的目的。”
“为师想看看白自赏是否已经开始天绶逆脉,若是如此,则趁机将《天绶心经》给夺回来!”
“呃……师父,您这次莫非要与白自赏交手?”
“若能找到《天绶心经》的下落,他若阻拦为师,为师定不会手下留情!”
陆幼翎迟疑了,他明白这一趟出去定是凶险万分,万一白自赏并未受到天绶逆脉的影响,以极道非乏现在的修为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身衣服,难道你打算就穿着道服招摇的走到中正厅吗?”
陆幼翎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不过他心中自忖道:穿了这一身又有什么用?自己身形这般较小,若是被人发现一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的。
想归是这么想,陆幼翎还是将口角捂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也刻意梳了一个与平日不同的发型。
“师父,你还要继续呆在香炉里面吗?”
“当然,你将为师装在包中,若真有险情,便能做到出其不意!”
此时中正厅外繁星闪烁,偶有季风吹过,弄得门前种植的松涛猎猎作响。
陆幼翎挎着包,蹑手蹑脚的走到厅外,此时刚刚有过一队巡守离去,陆幼翎咽了咽口水,慢慢靠近厅门。
“师父,就这么进去吗?不用飞到屋檐上面再进去吗?”
“好徒儿真是高见,要不你不如掘地三尺慢慢挖进去得了,为师现在教你潜行的要诀,白自赏的修为不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知晓,你进去时摒住呼吸,心中默念二十下再换气一次,同时脚后跟一直保持凌空状态,这样进去时才能保证不被白自赏发现。”
陆幼翎照极道非乏的说法演示了一遍,果然动静小了许多。
中正厅大堂作平日授课之用,而白自赏的寝居在大堂后面的内舍,他因为喜好清幽,所以整个中正厅内没有巡守。陆幼翎一路小心翼翼的闪转腾挪,终于是走到了内舍。
此时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极道撑开香炉的盖子,露出半截脑袋在外面。
“瞧你害怕的样子,行了吧,屋里没人。”
陆幼翎的紧张的望望四周,连忙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屋里没人的?”
“你以为只有白自赏能察言观色吗?为师的修为同样可以,不过这么晚了,他会到哪里去呢?”
陆幼翎还是不太敢相信极道非乏的话,他小心翼翼的掀起窗户的一角,见里面一片黑暗,随即掏出自己的火折子对准里面照了一番,床上空空荡荡的,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师父,你真的神了,既然白自赏不再这里,我们不如打道回府如何?”
“徒儿难道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对对对,要找《天绶心经》才是!”
里屋没人,陆幼翎自然不再拘谨,他从窗户爬了进去,然后吹了吹火折子,房内立马亮堂起来。
“白自赏的房间真是……好整洁呀!”
陆幼翎由衷的感叹,极道非乏则全神贯注扫寻房间内每个角落。
“去床边看看!”
极道非乏让陆幼翎掀开枕头和被窝,里面什么也未发现。
“打开衣柜翻翻,说不定藏在里面了!”
陆幼翎又翻开衣柜,依然没有发现《天绶心经》,极道不免沮丧道:“每张桌子和椅子的下面都看看,兴许就藏在某个夹层之中。”
“师父,白自赏平日生活这么规律,断不会将《天绶心经》乱放的,依徒儿之间,他会不会随身带在自己身上了?”
“有可能,这么说来就非得亲自见他一面不可了。”
“师父,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极道非乏摇摇头,“我们还是不要放弃,再继续找找,至少得证明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天绶心经》才行。”
陆幼翎弯下腰继续排查每个可疑之处,当他搜到书桌上时,赫然发现上面摆放着一本《太初历》,陆幼翎拿起书本随手翻了一下,从书中掉出了一个木签。
“赶紧按原样放回去,可别留下痕迹!”
极道非乏连忙呵斥陆幼翎,陆幼翎捡起木签塞回书中,这时只听屋顶上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陆幼翎立刻惊慌失色道:“师父,屋檐上有人,是不是白自赏回来了。”
极道非乏立刻飞身跳到陆幼翎的手上,一蹬腿便将手中的火折子踢灭。
“收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陆幼翎黑暗中摸索到衣柜后面的空地,便藏匿在衣柜后面。
“师父,你在哪里?”
陆幼翎发现极道非乏没有跟上自己,不禁捏了一把汗。
‘咯吱!’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陆幼翎连忙摒住呼吸,手指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衣角。
随后房门被轻轻的扣上,陆幼翎只听一阵顿挫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