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听见了身边传来了一句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醒了?”
他偏过头看去,一身随意的褐色胴衣,下巴有着零星胡渣的那人随意的靠在门边,手中握着一枚茶杯,眼中带着随意的看着他。
“我在哪。”他艰难的说道。说完后,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但是喉咙那似乎卡着刀片一样锐利的刺痛让他更加痛苦,忍不住咳得更加厉害。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强行忍住喉咙深处那剧痛的折磨,忍住了咳嗽的欲望。
又过了好一会,那种折磨才慢慢的消退。
“你的身边有温水,你自己喝吧。”那个男人冷淡的说道。
他看向那个看似年轻,却似乎充满了沧桑气息的人。
“这么对待一个伤员,有失礼仪啊。”他这么说道。但是他还是艰难的爬起身,缓缓地抓向那个杯子。但是那个盛着被子的托盘似乎远了一些,他怎么也够不着。
他停顿了一会,收回了手。
“你似乎并不欢迎我。”他的声音带着干涩。
“因为你会为我们带来灾祸。”男人的视线终于移动了,但是依旧没有看向他。
而是看向了他的身后,眼中大有深意。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他看向了身后,瞳孔微微缩小。
那里只有两样东西,别无他物。但是却足以让他震动。
那是一副破烂的赤甲,一具狰狞的鬼面。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有些东西,我不说出来比较好。”男人的眼睛始终看着那个面具“我曾有幸看见过这个面具。然后,我所在的那艘船在几刻钟后沉没了。”他说的话完全不着边际,但是却若有所指。
看向这个面具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眼中隐约含着复杂的神色。
“你,或者你们是为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效命,你或许不会记得曾经做过的事情。况且都过去十多年了。”
“不”他说道“我都记得。我只是没想到还有幸存者而已。”
“你现在手无寸铁,身受重伤,卧床不起还有,你老了。太老了。”男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寒意“现在的你不再是一把利剑,你的刀锋已经被斩断,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的力量。你现在说的话,对你来说很危险。你,知道吗。”
“你大可试试。”他很平静的说道,就像是平常的交谈,没有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影响气氛,似乎一切都还是那么的正常。
春季将至,清晨的阳光在照亮着门前的走廊。一连串清脆的鸟鸣在屋檐响起,似乎一切都预示着生命的萌芽。
修端着托盘从门口的拐角处走进来,看见了醒来的人,也有些惊讶。
“终于醒了!”他连忙将托盘放在一边,抓起水杯凑在他的嘴边“要不要喝点水?”
他看了一眼修,在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倚着门栏的神,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神主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
“神主,早饭已经做好帮您送过来了。”修说到。
“樱她们呢?”神主问道。
“我让她们先吃,我先帮你还有他的份送来了。”
神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修看着手中的被子,放在一边就这么坐下。
“要不要”刚想说些什么。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吃。”他艰难的坐起身,颤抖着手抓着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