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起床后,我和杨洋相约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刚进门就看见马超已经坐在里面了。
“你先过去吧,我去买咱俩早饭。”杨洋对我说完就去窗口排队了。
我坐到马超对面,说:“起得够早的,待会儿一块儿走吧。”
“那你快点儿吃,不然咱俩就该迟到了。”马超边看手表边说。
“瞧你那点儿出息,当催还当上瘾了你。”
“我就是不想听他们甩闲话。”
正说着,杨洋把早饭买过来了,我们俩慢慢吃着,马超看我的眼神明显是在说让我吃快点儿,可我假装没看见,还逗他说:“当你面我就不和杨洋喂着吃了啊。”
坐上地铁,马超瞥了我一眼,说:“今儿个刘老师值班,他肯定早来,咱俩待会儿去晚了等着挨呲吧。”
“你丫真烦,别说话了,把书拿出来研究会儿你的导弹。”我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心里也在懊悔竟然忘记了今天是刘建华的班。
一路上,马超又跟我念叨,按现有领导年龄计算,得等多少年才能轮到我们屋里的人升职之类的话,而且加上公司安质部里那几个科员也在排队等待晋升机会,总之一句话,还是得有人,否则没人根本没戏。
很快八通线就到达了终点站,我和马超乘扶梯的时候,默契地一同走在了靠左边的快速通道,所幸这次前面没人挡路。出了地铁站,我们两个的好运还在延续,竟然在出站口楼梯下面发现了共享单车。以前这里每天早上都停满了这种自行车,可是自从大力发展通州区之后,路面上已经很少能见到共享单车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绿色的市政自行车,但我和马超都没办理过骑那种车的手续,所以也骑不了。一般共享单车停到这里,过不了多一会儿就会有专人过来收走,有车停在这里就说明刚被人骑过来还没多一会儿功夫,收车的人还没转过来。我们一人一辆很快把自行车解锁,蹬起来就往单位狂骑,在马路上仿佛上演了一场公路赛。
骑到一半,马超在前面突然放慢了车速,两条腿也不继续蹬了,我刚想问他是不是车出问题了,就看他慢慢从车坐上抬起了点儿屁股,还没等我做出下一步行动,立刻一股恶臭就飘了过来。
“我c!马超你丫拉裤兜子了吧!”我已经意识到他刚才的一连串动作就是在为放屁做准备,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躲过这股臭气。
“不好意思啊,早上可能着凉了,没憋住。”马超咧着嘴傻笑说。我觉得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他嘴再张大点儿就碰到耳朵根了,估计下巴都能脱臼。
我们两个跑上二楼的时间是8点40,比正常上班晚了十分钟,一路上看见几个班里的师傅也在急匆匆地往车间赶,他们和楼上的人不同,上下班需要按时打卡,迟到早退不光会在业绩档案里扣分,每月的考核也会扣钱。
我们一直走到了更衣室,都没有发现刘建华的踪影。
“看样子咱俩今天真是走狗屎运了。”马超小声说。
更衣室里,博哥正站在窗边抽烟,看见我俩进来,招呼我过去一起抽。我接过博哥的烟,一边换衣服一边点上火,马超问博哥看没看见刘老师。
“估计还没来呢吧,他今天不还得值夜班么。”
“可一般赶上领导值班的时候,他们不都倍儿早就来了吗?”
“没准儿起晚了呗,咱俩今天万幸,迟到没被他撞见。”我抽着烟说。
整个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