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昂首挺胸的走进办公室,端的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看热闹的同事都替她捏把汗,小丁胆子真大,被叫过去谈话一点都不怕,要是搁他们身上,铁定手软脚软,心里直打鼓。
丁一真不怕吗?
那是不可能的,心里本就有鬼,咋可能真如面上那般平静。
可是她更晓得,这时候就是装也得装出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丁一同志,请坐。”
“谢谢。”
“丁一同志,请问你上个月十五号下班后去了哪里?”调查员开门见山。
就知道问这个,丁一面不改色,轻轻吐出两个字,“跑步。”
“跑步?”
听到这个答案,调查员相当意外,又来了一个跑步的。中午就听同事讲,跟踪丁一同志的林文凤同志顶着烈日来来回回的跑。
难道跑步是他们家的爱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谈为人民服务。自上个月月初开始,下班后,我都是先跑一圈运动完后再回家。”
“路线还记得不?”
“每天的路线都不一样。”
“十五号的。”
“嗯,我想想啊。”
秒针滴滴答答走过半圈,丁一才继续开口,从那天下班一直到天黑到家,除了去瘦削男家里卖东西,其余的有一说一,连在路口左拐右拐都回忆了一遍。
当然,整个过程磕磕巴巴,说几句就得停下来思考片刻。
其实早已经背得滚瓜乱熟,但是怕太熟练了引起怀疑,让对方猜到她早已经做好应对。
调查人员被丁一带着见证那天的跑步全程,耐着性子听了大半个小时,发现竟真的全是跑步的事,一点其他方面的资料都没获取。
“你那天背的袋子里装的什么?”
“袋子?”丁一眨眨眼睛面露不解,“什么袋子?”
“你背在肩膀上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哦,你说的是绿挎包吧?”丁一恍然大悟,故意混淆视听,“跑步背着包不方便,我好久没背了,上下班都是空着手。”
“不是绿挎包,就是一个大袋子。”
“没有啊,”丁一皱起眉头,淡定的矢口否认,“我从没有背着袋子下班的。”
“丁一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宽大处理。”
“我坦白了啊,实话实说的,我不晓得什么大袋子,我背着袋子下班干啥?”
“有人反应那天看到你背着袋子从供销社走出去。”
来啦,丁一在心底嗤笑,林文凤一知半解,连带着调查的人也糊里糊涂,连袋子的真正出处和确切的出现时间都不晓得,就想来诈她。
做梦吧。
一下子跳起来,表现的非常激烈,只差眉毛倒竖。
“不可能。谁说的,让她站出来,光明正大的跟我对质,冤枉人也不能这样子来,躲在暗地里像老鼠一样憋坏。”
“丁一同志,你冷静一下,我们也只是了解情况。”
“这是了解吗?这是逼我承认我背着袋子从单位离开,变相的说我偷单位东西。我没心眼,不代表我听不出好赖话。”
“丁一同志,严重了,没人逼你。”见势头不对,调查人员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