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生气吗?心里想着,姜信嘴里就问了出来。
“啊?为什么要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这是好事。”白珞满是兴奋:“快去让吴之善给我誊抄一份来。”
“是,大人。”姜信莫名其妙的去叫吴之善了。
心里直打鼓,大人这不会是掉土洞里,把脑子摔坏了吧?
怎么就这么不正常呢?
要是柴胡在这里,肯定会老神在在的告诉姜信,其实少爷自从上次铜盆被砸后就没正常过,早就被铜盆砸傻了。
没看少爷现在连这当官一来攒得银子都退了么?
生生把自己整成了穷光蛋一个,这还不傻什么算傻?
安宁县的百姓们正围在檄文下,喝茶嗑瓜子聊得热火朝天,只见姜信提着个圆凳杀气腾腾的出来了。
百姓哄然后退,知道这是衙门终于来撕告示了。
大家都捧着茶碗后退,生怕这怒气冲冲的捕头撕这告示的时候误伤了自己;茶水摊的老刘头也赶紧开始收拾起茶摊来,生怕县衙找不到这写檄文的,在把气撒在自己这小本生意上,把茶摊给砸喽。
却见这捕头把圆凳放到了檄文下,却没踩上去揭这贴在高处的檄文,而是又返回了县衙,不一时,就和另一个捕头一起抬了一个比圆凳高些的矮几出来。
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文房四宝托盘的书生模样的人。
那书生在几前坐定,摆好文房四宝,慢条斯理的磨起墨来。
两捕头脸色黑沉沉的站在书生两边。
这架势弄的围观百姓们都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这是干啥?
摆摊测字?
这背对着人啊,哪有测字先生用屁股对着人的。
面壁思过?
没听说县衙有这款刑罚啊。
不过,那书生磨好墨以后,提笔写字没多久,大家就都明白过来了,这书生是在抄写那墙上的檄文。
这是县衙觉得这檄文影响力还不够,准备打量誊抄成传单派发了?
不能吧。
没听说县令大人脑子进水了啊。
大家正猜测呢,那书生慢条斯理抄完,捧着宣纸又慢悠悠回县衙了。
两捕头手脚利索的收拾了东西,也回去了。
留下一群捧着茶水满脸疑惑的百姓。
既没赶人,也没砸摊子,墙上的那檄文,更是连一个角都没撕,照样大剌剌的留在了县衙门口。
县令大人这是对舆论完全不控制,自暴自弃了?
县衙外的百姓一头雾水,县衙里的白珞正拍案叫好。
“不错啊不错,这文采,这用句。果然是喷子不可怕,就怕喷子有文化啊!”白珞笑眯眯的感叹。
嗯?
吴之善一脸震惊的看着兴致高昂的白珞,心想,大人这是气疯了?
姜信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对白珞这样反常的反应,他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
白珞感叹了一阵,又拿起那檄文细细的看了一遍,说到:“吴主簿,拿朱笔来,我说你写。”
待吴之善准备好后,白珞昂首笑道:“
贫穷说话牙无力,
富贵骄人鼻有声
有钱须记无钱日,
得意难忘失意时
有鱼有肉朋友多,
患难何成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