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脖子一梗,“我自己的儿媳妇,关心一下,还有敢不敢?”
张凤雅捅了捅他的胳膊,“得了吧,谁今晚一晚上没敢喝酒?”
凌天的烟已经被张凤雅三申五令的不敢再抽了,可每天晚上小酌一杯,还是戒不掉这个习惯。
今晚夏槐花过来,凌天压根就没敢提喝酒的事。
“我那是……”凌天仰着脸,一脸傲娇,“不想喝。”
“得得得!”张凤雅懒得跟这个老闷骚掰扯,躺平了拉好被子,“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就是又想关心,又胆怯!”
“……”凌天。
张凤雅说的没错,凌天是个老闷骚,凌肃就是遗传了凌天好基因的小闷骚。
为了照顾夏槐花方便,夏槐花被安排住进了凌肃的房间。
在张凤雅看来,凌肃早就搬到夏槐花的家里了,住在一起没什么不对。
可夏槐花觉得不对劲了。
两个人早就突破了那层窗户纸,她的肚子里也怀上了凌肃的孩子。
可到现在,还没有跟凌肃一起睡觉的习惯。
毕竟,在她的家里,凌肃都是睡得客房。
身边躺着个男人,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夏槐花睡不着了。
他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青草味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就是……
凌肃察觉到夏槐花的不对劲,测过身来看着她,“怎么了?”
月光下,她的脸白皙如瓷,五官仿佛隔着一层薄雾,美的那么不清晰。
夏槐花抿着唇,身体紧绷着,“可能是没习惯吧。”
凌肃觉得好笑,“要不要我去客房睡?”
被人洞察了小心思,夏槐花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习惯了就好了。”
凌肃叹息一声,把胳膊放进夏槐花的颈后,搂着她,“你要慢慢习惯,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这样睡在一起。”
夏槐花缩在凌肃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时候,我就是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睡,从没想过会和一个女人躺在这张床上,后来遇见了你,我才开始期待,期待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像现在这样。”
知道她睡不着,凌肃慢悠悠的开始讲起自己的童年。
冰冷的月光变得温柔,床上的两只渴望拥抱的刺猬,第一次将自己刨析在对方面前,露出灵魂最柔软的一面。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不结婚,没有孩子,老头子会不会炸,不过,我现在有了你,一切,都不再是孤独的样子。”
夏槐花听得入迷,他的声音很好听,从他的胸口处听,竟然有种淡淡的忧伤。
“等部队报告下来,我们就结婚,你在家带孩子,烧饭。我们在前院种上蔷薇,后院种上各种季节的果树,好不好?”
夏槐花趴在凌肃的怀里,呼吸早已均匀。
在医院折腾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睡好。
尤其是神出鬼没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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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肃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这是他的老婆,还有他的孩子。
就像荡漾在心坎里的锦缎。
他收紧了手臂,舒服的谓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