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眼神戏博弈到千钧一发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菜香味飘进来。
两人目光非常默契的落在了不明所以的宁远上。
宁远只以为这两人还因为自己的草莽行为而耿耿于怀,但他好不容易将家里那边说通,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想,他都不可能退路了。
心下紧张的时候,连带动作都格外生硬,他非常缓慢的关上门。
随后走到边,定了定神,他神色毅然的说,“我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也同意了,只要我回去,并且相关人能绳之以法,他们愿意付这个钱。”
“好啊!你既然说好了,那我就无所谓。”白唐云淡风轻的说。
江复庭正用那条反正已经脏了的毛巾,有意无意的在宁远面前擦着,非常心机的显摆着自己的伤口。
果然,宁远注意力立马集中到了他腿上,“你这脚怎么弄这样?”
不等江复庭说,白唐就碎叨着,“这就是敌深处的代价。”
“那你们这弄得也太……”宁远没有把后面‘真’两个字说出来。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气说,关怀,还是轻巧的认为没必要?
但不管怎么说,从他嘴里蹦出来,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到有点讽刺了。
两人不用脑子都能猜到他未言明的话,三人忽然沉默,气氛开始有点尴尬。
江复庭擦完伤口周边的血,率先打破了沉静,冷声说:“这里的人,比你想象的更精明。”
他抬头看着宁远,告诫道,“包括孩子。”
宁远被他的视线灼的脸颊发,杂乱的绪在体内翻江倒海。
他像是在消化着听到的话,片刻后,才回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添乱,我就跟着你们的计划走,而且你脚这样又不方便,有些你做不了的,我替你代劳。”
江复庭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不等他反应,像是丢了个扎手的刺球迫不及待把红毛巾扔给他。
宁远连忙接过来,有些莫名的看过去。
江复庭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诚意。”
饭后,白唐稍微清了下衣服,跟着早上的那波队伍继续去采草药。
江复庭碍于上午碰到了那些惹人嫌的小孩,不想再去空地,干脆坐在后院里,一边悠哉的看着宁远洗毛巾,一边晒太阳。
夏的阳光不像冬天,可以照得人暖烘烘的,现在在太阳底下更像是烤。
江复庭倒还好,没什么太大感觉,等宁远搓完毛巾上已经是一的汗,衣服前边后边都湿得透底。
他终于善解人意的松口,淡淡道,“太阳太大了,回屋里。”
“好。”宁远倒掉盆里的水,晒好毛巾,过来搀扶他,这两三小时下来,竟然对他们计划具体如何,只字未提。
看起来倒是真的,沉心静气了不少。
大概真的只要最后能得到那个结果,真让他怎样都行。
等两人装模作样的慢吞吞回到屋里,江复庭也没让他搀着,在宁远惊讶的目光下,自行走到桌边坐下来倒水。
只是走姿稍微有点僵硬,毕竟在白唐面前都得装着,装久了,又带着伤,差点真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这腿?”宁远没忍住疑问。
江复庭把倒上的水杯递给他,“
别跟白唐说。”
宁远自打从刚才被白唐摄了魂一样的吓住后,一直对白唐有些后怕,估计那位要是知道自己被人骗了,生起气来也不是好消停的主。
他连忙应道,“放心,我不说。”
江复庭喝着水,点点头,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断然:“有件事,必须和你说好。”
宁远只要能再继续在这待着,什么都觉得好,有用无用的话全都竖着耳朵听,他同样神色认真道,“你说。”
“绝对不能私下擅自行动!你如果有想法,大家有商有量。”江复庭震震道。
“恩,这个我清楚!”宁远立马言之凿凿地保证。
“还有……”江复庭话到嘴边,因着心里的念头,不免一顿,“如果白唐问你事,你要保持口径与我一致。”
这个村子稀奇古怪的地方那么多,总有会冒险到的突发状况,他得避免白唐为了自己这边而分心他的事,免得影响事进展。
宁远却不能完全理解,在他眼里这两人关系已经好到无所不谈,为什么要给他说这种有所准备的话?
江复庭见他迟疑,转着手里的杯子,紧着:“你不答应?”
“我……”宁远确实犹豫了,他担心这两人是不是没有他面上看到的关系那么好,间隙大不大,会不会影响到他找凶手的事。
江复庭将手里的杯子用力一放,宁远眼皮顿时一跳。
在对方的寒芒迫下,他只能妥协,“好,我答应。”
就在他满腹疑虑这话到底是为何,就像是为了应着他心里的回答一样,从外面传来一声气势汹汹的质问。
“你们家那个瘸子藏哪了?”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