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亭道:“爹,我来劝他吧,打死岂非可惜。”
吴风亭抬眼看了吴雅儿一眼,思虑一下道:“给我住手,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你若还不同意,我便打死你,省的你吃白饭。”
蜷缩的莫燕山被人抬着又扔回了石牢中的冰冷的地上。
莫燕山旧伤未复,新伤又发,咬牙躺在地上挨着。
外伤容易好,过了八九天也便好的差不多了。
每天都有人给他送饭过来,每天他都能看到那只可爱的玉手。
他不能行动的时候,那只玉手都会给他喂饭喂药。
他真希望种日子永远过下去。
但是十天时间转眼便逝。
第十天傍晚,背负大刀的老者将莫燕山带了出去。
莫燕山沿着弯折的青石甬道来到屋后的梅花园,此刻梅园中,梅花正在盛开,香气逼人,落英缤纷。
梅园之境与晚霞相衬,更是精美绝伦。
一个身材曲美,润泽长发披肩的姑娘穿着一身锦衣站在梅林中背对着他。
莫燕山心下一动。说道:“你是吴雅儿。”
吴雅儿道:“你只有一天时间了。”
莫燕山道:“我知道。”
吴雅儿道:“你不怕死?”
莫燕山道:“怕,该死的时候还要死,求也没用,所以只能不怕死。”
吴雅儿格格笑道道:“如果你娘让你做的事,你会不会做?”
莫燕山道:“我娘不在这里。”
吴雅儿格格笑道:“如果我做你娘呢?”
莫燕山笑道:“你太小。”
吴雅儿继续笑着说道:“我听说过,男子汉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可是叫过我娘的。”
莫燕山道:“病中,不算数。”
吴雅儿笑道:“那么握人家的手白握了。”
莫燕山脸一红,可以借坡下驴了,便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吴雅儿道:“答应叫我娘,还是答应做我家家奴?”
莫燕山笑着说道:“都答应。”
吴雅儿回头可爱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真要叫我娘呀,不要脸。”说罢,又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随余天白大叔去吧。”便跑进了梅园深处。
莫燕山不舍的看着吴雅儿消失在梅园中。
余天白将莫燕山带到了院子中,拿出卖身契,让他压了手印,小心的将卖身契装到袖中,大声道:“吴妈,给你找了一个帮手。”
一个身形肥胖,衣着油腻的老妪从后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余大爷,有什么吩咐?”
余天白道:“你带他下去,将他安顿到杂物间住下来,给这小子找些吃的,别给我饿死了。”
吴妈道:“可以给他掉铁链吗?他不会跑掉吧?”
余天白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莫燕山道:“可以,但是打鱼白,你给我听好了,胆敢逃脱,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你回来,打折你的双腿双手,。”
莫燕山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
余天白将钥匙扔给了吴妈。
吴妈帮他去掉的手脚上的铁链。
吴妈带着他沿着青石甬道,穿过梅园,带到梅园外一间放满了扫帚之类的杂物间,吴妈给他腾出一个角落,在角落给他抱来一些稻草,铺到地上,便算是他的床。
吴妈便走了。
他靠着墙壁斜做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想着下一步的对策。
过了一会儿,吴妈便在外面唤他吃晚饭。
他吃过晚餐,便沉沉睡去,半夜被尿憋醒,出去方便,为找到厕所,走了百丈,来到臭烘烘的猪舍旁边,看到里面有一只肥大的灰色石猪卧在烂泥里面,它身上趴着十几只红色的小猪仔也在呼呼大睡。方便完,回到杂物间,躺到了草床上。
这几日的经历仿佛如做梦一般,仿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的魔龙镯和心魔传他的心法却确确实实的还在。
他看着脑中的心法,心魔是以文字形式传给他的,但是他不识字,没有一个可以认识,他暗暗叫苦。一年之内修炼到地境,这纯粹是扯淡。
他想召唤出魔龙镯来看看,但是不敢,他虽然感觉不到有人在窥探他,但是凭他的修为,怎么能感觉到修为高深的人的偷窥。
他只得继续安心睡觉。
第二日,他还没有睡醒,吴妈便将他叫起来,让他烧火切菜,扫地喂石猪,反正什么脏活累活全是他的,他奔奔波波忙碌了一上午。中午要伺候吴家人吃饭,吃完饭后要将所有用过的锅碗瓢盆洗三遍,下午干些杂活,快日落的时候便去村外山上的草堂接吴雅儿放学。晚上基本没有什么事,他便只能睡觉。
他影影约约发现余天白时常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偷窥着他。
因为他总能在不经意间看到隐藏在物体后面,余天白身体的某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