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石阶出来地下,穿出墨绿的假山,带着他走过一条百丈长弯折的画栋回廊,来到一处大院子中。
院子中铺满了光滑的青石长条砖,中央有一个很大的玉石池塘,碧绿的清澈的水里面游着很多金色,绿色、白色、红色的金鱼。
池塘边上环绕着几个树池,里面长着低矮,但是躯干异常粗大,枝丫横空,碧绿球曲的古柳。
院子四周环绕着高大的青石阶,石阶上面建筑着好多间精美的木屋房舍。
走上高大的石阶,莫燕山被带到一个装修的极为高大的黄色木舍前面。木舍前恭敬的站着两个青衣小厮。
老者沙哑的说道:“老爷,打鱼白带到。”
老者所说的老爷应该就是紫阳村的一霸吴风亭。
吴风亭威严的说道:“让他进来。”
青衣小厮推开门,莫燕山独自走了进去,门便关上了。
只见木舍的大厅中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双鼠眼眼神凛冽的盯着他看。
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身材修长,梳着两个羊角辫,两双大眼睛特别水灵,白皙漂亮的瓜子脸,已经是个小美女了。
莫燕山认得此人正是吴风亭,旁边的女孩是他的女儿吴雅儿。小时候一起玩过,女大十八变,但是还有小时候的模样。
吴风亭道:“小子挺有种,竟敢闯死亡禁区,我喜欢,你也与我女儿从小长大,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挺辛苦的,从此便留在我家吧。”
应该是让自己为奴或者留下好发现自己的秘密。
把一件无理的事说的入情入理,似乎还没有拒绝的理由。吴风亭能有今天绝不是偶然的。
莫燕山道:“我习惯一个人。”
吴风亭诚挚的说道:“留下来吧,我和雅儿都很喜欢你,没有别的意思。”
吴风亭的演技真高,将假话说的与真的无异。
莫燕山最讨厌这种人,不想与他啰嗦,直接说道:“为奴?”
吴风亭轻蔑的眼神一闪而过,笑意融融的说道:“什么为奴不为奴,从此便是一家人了,有我一口吃,便有你一口吃,你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也怪可怜的,不是吗?”
莫燕山道:“好听。”
吴风亭哈哈大笑道:“好,雅儿将东西拿来。”
吴雅儿无奈的看了一眼莫燕山,转身走过,从屋角的一个柜子的抽屉中找出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纸和一个红色印泥铁盒子来。
吴风亭道:“将莫燕山的名字写上,只要他按个手印便好了。”
吴雅儿道:“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写呢?”
吴风亭道:“他没有读过书,会写什么?”
吴雅儿道:“我知道,只怕不是他自愿的。”
吴雅儿同情的看了莫燕山一眼。
这姑娘果然正直善良。
吴风亭怒道:“让你写便写,别婆婆妈妈的。”
吴雅儿无奈只得趴在桌子提笔写了。
这吴风亭早就谋划好了,这东西应该是卖身契之类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将写好的东西和打开的印泥盒子放到了他前面的桌子上。
吴雅儿远远地退到了一边,背着他们,她不忍看这种事。
吴风亭道:“按个手印上去便是一家人了。”
莫燕山怒道:“卖身?”
吴风亭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成为一家人,也要确立一下关系吗?”
果然是卖身契,如此令人狂怒的欺人之事,如果自己不住反抗,说明自己心虚或者有所侍,不合常理,吴风亭一定会起疑心。倘若自己生死不惧,日后便降低了对自己用强的可能性,或许有莫大的好处。
莫燕山用狠厉的眼神盯着吴风亭道:“休想。”
吴风亭充满笑意的脸上忽然充满了怒气,释放出强大的威压,拍案而起,冷冷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按我打断你的腿。”
这吴风亭的修为比那老叟强多了,应该已经到了地境。
莫燕山愣了愣,士可杀不可辱,眼神中漏出一抹残忍,斩钉衔铁的说道:“不。”
吴风亭怒道:“来人。”
门外的两个青衣小厮推门抢了进了,攥着双拳恶狠狠的站到了莫燕山面前。
吴风亭道:“给我打,打到服气为止。”
莫燕山冷冷的说道:“叫一声,不好汉。”
吴风亭大怒道:“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石头般的拳头便砸到了他的身上。
莫燕山吃痛,咬牙不吭声,挨了几十拳后,莫燕山再也支持不住,摔到在地上。
两个小厮狠命的用脚爆踢。
莫燕山疼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
吴风亭眼中漏出一丝担忧和无奈。
吴雅儿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莫燕山眼中漏出了深深的不忍,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吴